着身上的汗,向一旁呆着的几个人走来。
“往后帮会里的事我就不管了。”花二对那个戴眼镜的上了些年纪的男人道:“就有劳麻叔你多担待点,不过我看往后挑担的也不好做了,镇上少了那么多人,鬼子和万兴又把持了港口码头,没多少咱们的活路了,这笔帐我他娘的要跟鬼子算。”
“还有万兴。”花四在一旁说:“在私贩这一道上,他早就盯着咱了,现在有日本人的撑腰,还不抢夺咱的水路!”
“万兴是要做汉奸走狗了,先头我外面转了下,听万从的人说要带鬼子进附近山里去把逃跑的人都抓回来。”蹲在地上的汉子说,就是昨晚和花二一起进村的那个,他叫麻生,跟那个叫麻叔的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人相差了十多岁。
“有这种事!那正好给机会我收拾他们。”花二揉着肩头的伤口,看向坐在地上的洪胖子,他身上到处包着纱布,正痛得嘴唇有些发抖。“胖子,咱会使枪的还剩几个人。”
洪胖子抬头看一眼花二。“亏着今早没往死里跟小鬼子干,要不剩下的不到十个准得全搭进去。”
“让他们找地方躲起来缓个劲,这时势没个好活头了,跟他们说谁要跟着我花二的,我跟他斩生鸡烧黄纸。”
花二把上衣穿上向门外走去,身后的人问他去那,他一声不哼。
叫麻生的汉子似乎知道他的去向,默默跟了出门。
昨夜跟侵略者打起来的时候,国军守备团里有些个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丘八找地方躲了起来。
为首的那个就是前些天上徐家门追捕凶手的连长符子哥,真名叫符喜,这家伙做人做事,出了名的见风使陀,损人不利己。
昨晚枪声响起来,他就带着几个平时最贴他心的丘八在山上的排水阴沟里胆颤心惊地躲了一晚,天亮之后闯进某户人家生火煮饭吃了换了身上的衣服,躲过了日军挨家挨户的搜人。
符喜目睹镇上满目凄凉,到处残墙塌顶,过往无人,他心里横生财念,想着何不趁此时捞一笔钱财,另作他去,便跟弟兄几个商量之后,决定就往曾经独霸一方的徐家去翻寻。
虽说徐家失势破落,但烂船必然还有三斤钉,上次徐海生打发他出门,出手还挺阔的,他过后还寻思着怎样再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