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看天,埋怨道:“不就是盯个人么,大中午日头有多毒,还不让歇下。”
“咱们可在办着大事情呢!”三晚头也不回。“这么刺激的事我可是头一回碰上,不把人盯出点底细来,跟我姐那边能有交待么。”
“盯的什么人啊这么重要?我可是陪你一个晌午了,老爷那边不知有没差我事的,要是唤不着我,回去我准得挨骂。”
三晚没跟水叔说他盯的目标是个什么人,这也是要他办事的人交待他不许对别人说的。
他在这里盯了三天,可就没见桑叶酒栈的老板出过门,说起那个人他还是见过的,早几年还时有上他家作客,总是那么一脸和气,人中处一小撮胡子,嘴巴笑起来不露齿的,个子不高,身材稍胖,可这几天就是寻不着他影子,该不会是乔装打扮出的门吧?
正寻思着,忽见酒栈门里处走出一个戴着宽边斗笠,肩头用条扁担挑着个渔篓的渔人,向着街上走去。
他知道酒栈有人送渔货上门是正常的,再说这酒栈也没后门,谁进出都要经过这道门,他正疑虑着,却发现那渔夫的衣服都是干净的,这么大的日头天按理说挑着渔货走来不可能衣服没有汗湿肩背。
再仔细看发现那渔人脚上穿着双木趿,一双脚踝白净光洁那像个打渔人的样子。
“水叔,你可以收摊回家了,我去一趟再转回去。”徐三晚说着走到街上的骑楼下向着渔夫跟去。
“三少爷小心!”水叔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无奈叹了口气。
街道两边的民居商舍都是一字排开长长伸展过去,无一例外的有骑楼,徐家湾镇得益于清末民初的开埠通江达海,商贸往来发展出现不少鱼龙混杂的人物,一时间建屋造楼形成一两条有规模的街道,建筑造形大都跟风显派,也就形成了街道两边长长的骑楼。
此刻天日正热,道路上除了赶马拉车的,行走的人为数不多,能躲进骑楼下走的都在骑楼里了。
三晚就隔着那么三四个房屋的距离跟着那个只管低头赶路的渔夫,他们之间总隔着一些行走的身影,或是骑楼下摆摊做营生的人,以致那人偶尔回头望一眼也没有发现身后有可疑的人跟随他。
个骑着马的守备军丘八趾高气扬经过硬泥路面的街道,扬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