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洲,白鹤城,太平宫。
喃帝给司南云恒的时间还有最后一天,如果他没有在明天宫门戒严之前回京,那基本可以宣布司南北境两郡落入了卫央手中。
没有任何一个帝王能接受手底下的臣子做事先斩后奏到如此地步,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孩子!哪怕他曾经为这个国家立下过赫赫战功。
司南洲,只有一个喃帝!
他不允许有人凌驾于他之上,更不允许有人在权利上超过自己!
两天,仅仅两天的时间,司南的大军已经在楚汉地界整装完毕。这是司南云恒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待得最开心的一个地方。
如果这场大战真的是司南云恒导致,他要在这片富庶的土地上出发,夺回属于司南的一切!
丢甘庆兹蜀,已经让这位古稀之年的陛下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倘若在他手下,连北境的国土都守不住,百年之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司空镜在“囚禁”在了喃帝的敞青园之中。
尽管她还能在这园子里随意走动,尽管宫里依旧还有人等着伺候她,可司空镜心里却愈发不安起来。
司南云恒到底在北境干什么?竟然能惹得一向随和的喃帝如此愤怒。可一想到他已经这么多天没有消息了,司空镜仅存的一丝怨气也变成了担忧。
匹夫一怒,不过是血溅当场而已。
可天子一怒,恐怕就是血海尸山了。
对司南云恒来说,眼前的羽归尘发起怒来,可不比皇帝差多少。
遮天蔽日的精钢黑箭纵然厉害,但这些东西对司南云恒来说不值一提。如果不是灵体受损,他想走随时能走。
可羽归尘充满愤怒的两刀,竟然压压制得双腿发颤,冷汗直流。
尘湮劫烬!
水龙吟渊!
那把归尘刀刃忽地变得通红,宛若被热岩浆洗礼了似的。
刀锋震颤引动地脉,刀刃夹带着黑灰色尘暴,一刀劈落时地面崩裂,触及刀锋的一切生灵均会血肉焦枯,骨骼化为粉尘。
半空之中的精钢黑箭,被羽归尘一刀砍断大半。
这可不是几十根一百根,而是上千根精钢炼制的弓箭,在羽归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