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晋趁势便将合作的主导权给抢了过来。
考验可以,合作可以,但未来的一切,赵清枰也好羽归尘也罢,都必须听从边晋的号令!这也是玄霄秦城甚至边氏一族答应一切条件的前提。
羽归尘跟赵清枰相视一笑并未多言,反而转过身子看向窗外茫茫的黑夜。
“边少主,真正的考验,在天亮之后!”
——
通天浮屠塔最顶层,江颜的视线越过碧落江,十几条大船正有条不紊地朝江风境内驶来。从外观来看,那只是寻常的商船,可她知道,那里面载着的尽是卫央军中精锐。
塔楼拐角处的青铜烛台突然闪了一下,将宁远山满是岁月痕迹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这位曾单枪匹马屠灭中洲十八骑的老将,此刻正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微微泛黄的纸灯笼。
只要一声令下,江风青湖两郡从此以后就不再属于司南。而江氏一族,准确地来说是江家这位大小姐,即将成为司南建国近两百年以来最大的叛徒。
“当年论功行赏,陛下赐我江家江风郡,并让江氏一族担起北拒卫央的重责,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可曾想过这个决定最后可能会敲碎自家江山?”
站在江颜身后的宁远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轻声朝她问道:“颜侄女,你说司南家这两个混帐小子,是塔底那家伙更可恶,还是躲在宫里不敢出来的那个老五更可恶?”
江颜的披风被穿堂风掀起,露出内衬里的江氏族徽。这个曾为司南皇室立下汗马功劳的纹样,此刻正蛰伏在她翻飞的衣袂间。
“这两个人有什么分别吗?都以为自己天生高人一等,皇室的命就一定比我们更高贵吗?”
宁远山笑道:“这些人生来命好,没受过什么苦,就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们自然也不会珍惜?自然觉得别人的命不如他们值钱。“
”宁叔叔,青湖郡当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宁远山摆弄着墙角的纸灯笼,无奈地朝江颜耸耸肩。
”咱们司南的那位太子监国过于任人唯亲了,以为自己手底下有几个能谋划能打仗的,跟着他的所有人就都能打了,真是荒唐!那位新入城的文太保,不就是靠着拉关系,攀亲戚,让自己妹妹进了宫,成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