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小事,但所谓“见微知着”,由此可见,李严是一个谦谦君子,这让张恪对他的认识更加深了一层:能够站在别人的角度为人设想的,那也可以说是一个人最大的善良了,一个善良的朋友,自然是值得珍惜的。
李严爽朗一笑,点了点头。张恪想了想后,又问道:“守心兄,今日有什么安排吗?”
“哦,敬之有什么提议?”
“是这样的,我与许鹤大师有点交情,想把守心兄引见于他,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李严闻言,激动的站起来,道:“果真?不瞒敬之,我其实求见过许大师多次,然而他实在是过于忙碌了,求见他的人太多了,后来他竟干脆闭门谢客了,没有熟人引见,他一般就不会见客了。”
张恪笑着点了点头,予以了肯定。他当然知道李严对于文事曲艺是极为热衷的,他喜欢参加诗文活动,也喜欢音律,所交往的也大都是文人阶层的。大抵也是因此,才会让人觉得他这个人有点文人的清高吧。其实,换个角度想,每个人所喜欢的东西不一样,李严从小成长于教育世家,平常所接触到的,都是文人墨客,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在这种情形下,他或许也不太擅长跟其他阶层的人打交道吧。这就好比,你要跟一个平常不看足球的人聊世界杯,这事儿是很难持续的事情是一个道理的。所以,他的清高,并非因为阶级意识,而是文化层次的不同,让他很难跟一般人有共同语言。
李严见张恪点头了,顿时兴奋不已,想了想后,又试着道:“那,我可不可以再带个人?”见张恪疑惑的看过来,又赶紧续道:“是尺玉姑娘。她也去过矾楼看过演出,对里面的那些编曲很是喜欢,对许大师和许合子姑娘也很是仰慕,和我说过多次了,若有机会的话,希望可以一起去拜访他们,向他们请教一二的。其实,她在环采阁,与矾楼不过隔着一个东湖。只是……,只是敬之你也知道,环采阁与矾楼之间,多多少少有些竞争关系的,尺玉也不好直接上门的,加上许大师也不轻易见人,所以……。”
张恪笑了笑,道:“原来如此,这也无妨,咱们这就出发,先去环采阁接上尺玉姑娘,再去矾楼拜访许大师吧。”
张恪抱着倾城,与李严上了马车,先去了趟环采阁,接上尺玉后,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