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也会给他们行各种简单的方便。
沃姆不知道那些人的这种优越感具体是怎么出现的,似乎只要踏进了那个门,这些东西就像是铠甲一般,自动与他们合体了,只要在里面住的时间足够久,他们的铠甲也就越厚。
沃姆想到每次看到那些人畏畏缩缩、颤颤巍巍从外面进入地铁站,然后就变得昂首挺胸,大步流星走向他们那一点点的住处。但是住处很好,是舒适的床铺,而不是冰凉的地板或木板之类。
沃姆非常的讨厌这些,特别的讨厌!十分的痛恨!不论是里面的那些人,还是艾诗丽扯的这些谎。
这一切都让他受够了。
“够了!艾诗丽!别说了!”
他不愿意再听到艾诗丽对玛利亚说那些虚无缥缈的谎话,他就是因为受够了母亲长时间给予他那毫无希望的希望,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在一场场漫长又无望的等待中,他开始对生活感到无比绝望,一天天对生存感到绝望,对世界上的一切事物感到绝望。
在他仅有的对希望的追寻中,只能从其他的地方寻找,只能从没有母亲的地方寻找,于是他离开了家。
他一路东行,来到了美国东海岸。这里靠海,凿开冰,还能弄点鱼吃。可是冰越来越厚,靠人力凿开已经不可能了。
玛利亚被沃姆突然提高的嗓门吓着了,哆嗦了一下,缩在母亲的怀里,露出眼睛的一角,偷偷瞄着沃姆。
这是沃姆最见不得的,最听不得的,女孩跟过去的他一样,被母亲欺骗,一次又一次的!让生命燃起希望之火,难道最后要让生命彻底在希望中燃烧掉吗?希望这个东西,总让他想到自己的母亲,想起母亲唠叨了那么多废话,结果没有一句是有用的。
本不该存在的希望,简直就是罪恶!
艾诗丽不再说话,惊讶地看着沃姆,看着大厅中的其他人。
在她的印象中,虽然沃姆从不与人主动搭话,他一直是独来独往,在前大厅的人总是成群结队,但他总是与众不同,非常的安静。在沃姆给玛利亚一块小指指甲大小的巧克力的时候,他甚至连笑都没有笑一下,仿佛一个机器干瘪地做着动作。别人在玩扑克的时候,他从不过去凑热闹,在别人聊天讲故事的时候,他只会在角落中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