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你还要阻止我亲自去杀廖济昌吗?”
雷斯特笑着反问道:“如果我说我刚刚只是试探你杀廖济昌的决心,不是真的阻止你,你信吗?”
“不信。”相慈宁攥紧镰刀,“雷斯特,别跟我说这些花言巧语。”
“行。”
“叮叮咚咚”几声,铁链镣铐落地,被束之人顷刻消失不见,只有镰刀刀刃上还在滴着血。
相慈宁垂眼看着镰刀,喃喃道:“居然这都能逃掉,看来下次要直接把人绑住才行。”
他的语气颇为遗憾,雷斯特懒洋洋的声音从他后方传来。
“还有下次啊,要不还是别了吧,我把两只手腕都折了才勉强逃出来,再来一次真得把命搭进去。”
说着,雷斯特弯下腰,将右手踩在脚底下,用力一折,“咔嚓”一声将手腕复原,甩了甩右手后,把左手手腕也复原。
他来回揉着手腕,“嘶”了几声,道:“若是二十多年前,我会拼死阻止你,但现在,我乐于放你离开。”
相慈宁回头看向雷斯特,半信半疑地“哦”一声。
两人对视片刻,铁链再次化作漫天的死气,相慈宁眉间的红钿也覆盖一层死气,他问:“原因。”
雷斯特仰头望着乌压压的死气,“最初加入管理局的异能者们,爷爷失了人性,归于自然,金队步了爷爷的旧尘,除去天衡山的赵老师我不知道,只剩我一个了。”
“当典狱长的十多年,磨去了我数不清的执念,但同样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相慈宁,死亡的悲痛永远是留给生者的,对死者而言,有时候死亡反而是他们寻求的解脱。”
他重新低头看向相慈宁,直勾勾地盯着相慈宁,“不管你信不信,我说过,我只是来为我的搭档送别,陪我的搭档走完他解脱前的最后一程。”
“你是最后一个同我历经生死,见过我桀骜不驯的存在,我来送别你,也送别我自己。”
他说的异常真挚,就差流下几滴泪,相慈宁却道:“真恶心,真不习惯。”
“你真是”雷斯特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反正只差最后一个窝点,你自己一个人也能对付,真要嫌弃我,我现在就走。”
雷斯特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