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女人突然没了话语,高桥历直接扭头抬头看向她。
女人低头盯着那被填埋的坑,出神的问道:“他们会怎么判?”
高桥历:“你也相信是他们三个干的?”
“相信。”女人坚定的说道。
高桥历一愣:“人之初性本善”
“他们是施暴者的时候可没人这么教导他们,他们的字典里本来也就没有‘性本善’这三个字,”女人看向他,反驳道,“这个世界上有恶有善,当一个道理只对善者管用时,这反而成为为恶者开脱罪责的理由,甚至成为他们利用你的利器,这样是非不分的道理也算道理吗?”
高桥历一噎,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方才与青木川争论的样子。
他无话可说了,站起来,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站在他旁边也不说话了。
“人施展自己恶意的方式可真多呀。”她忽而又感慨了一句。
高桥历沉默以对。
“他们可以拿刀捅人,将水果刀变成凶器,可以拿铁锹铲人,将农业工具变成凶器,可以将人活埋,将孕育生命的土壤变成凶器,可以将人掐死,将自己的手变成凶器,可以对人拳打脚踢,将自己的四肢都变成凶器,可以对人恶语相向,将自己的嘴巴和语言,受到的教育变成凶器,可以肆无忌惮的把各式各样的眼神投射到人身上,将眼睛变成凶器,甚至笑容都可以是笑里藏刀,没有他们做不到的,只要他们想,无论如何都会对别人施展自己的恶意,这就是施暴者。”
高桥历艰难咽下一口唾沫。
“是啊,没有人教,只要自己想,也可以学。”
一个低沉却又显年幼的声音从高桥历身旁传来,在场二人一愣,转过头时,看到了一个穿着冲锋衣带着口罩背着包的少年蹲在地上,像刚才的高桥历一样,仔细检查土壤。
齐田袁?!
高桥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都快崩了。
他怎么在这里?!
被人看到怎么办?!
齐田袁倒是平平淡淡的站起来,看着那片土地,沉声道:“不是他们干的,只是几个简简单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