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太尉何许人也,下官岂敢论交情只是太尉平易近人,以往曾对下官有过提点。”
刘洎笑了笑,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滑头。
本有些心思让裴载熙给他走走房俊的关系,往“铸造局”塞个人,趁机镀镀金、混一番资历,但见裴载熙不待他开口便婉拒,便即作罢。
心里也埋怨李承乾不够强硬,似“铸造局”这样的庞然大物,岂能交由房俊一手掌控呢
若是陛下亲自执掌,自己或许还能从中横插一手,借助“铸造局”培养一些精于实业的官员……
兵部衙门。
专属于兵部尚书的宽大值房内,一众官员济济一堂,就“铸造局”剥离兵部展开讨论。
出乎预料,如此庞然大物从兵部剥离势必导致兵部权限之下降,然而几乎所有兵部官员都并未因此感到沮丧,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柳奭感叹:“主管‘铸造局’至今,看似风生水起、大权在握,实则却好似如芒在背,‘铸造局’已然成为庞然大物,所涉及的领域极广,每日里不知遭受多少人的刁难、攻讦,稍有不慎便得罪人,这几年下官得罪的人车载斗量、不计其数。”
说到底,便是“铸造局”如今的规模以及所涉及的利益,遭遇太多的窥视、觊觎,身为主管,一方面要保证“铸造局”的利益,按照既定章程行事,一方面又要面对来自各处衙门、军队乃至于权贵的压力,兵部衙门已经无法为其遮风挡雨。
崔敦礼颔首,道:“以‘铸造局’之体量,从兵部剥离出去乃迟早之事,与其将来成为别人手中的政治工具,如今继续由太尉掌控,实在是再好不过。”
现在的“铸造局”便已经是庞然大物,将来更是不可限量,如此巨大的产业长期居于兵部统筹管理之下,谁人能甘心
区区兵部,守不住这座金山。
且这座金山也不该由兵部来守……
房俊下了口茶水,放下茶杯,笑着道:“我还以为如此建议陛下,会导致汝等不满,毕竟那可是‘铸造局’啊,一局在手,三省六部九寺各个都得求上门来,兵部几乎成为六部之首。”
刘仁轨苦笑道:“未曾入京之前,下官也是这么认为,可是入了兵部,才知道树大招风、众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