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洎见状,精神抖擞,戟指怒叱:“名器君授,焉能轻弃、胁迫君上越国公,你目无君上、心怀蔑视,到底意欲何为!真以为立下几桩从龙之功,便可为所欲为、恣无忌惮了吗!”
心里快要乐开花,如若房俊当真请辞弃官,那可真真是天大的好事!
自陛下将尚书左右仆射摒弃于政事堂之外,又将政事堂设置于中书省内,中书令便已然成为诸多宰辅之首,事实上毫无争议的宰相!
然而代表了帝国最高行政机构的政事堂内,却长期遭受房俊压制,一众宰辅各怀私心,更多倾向于房俊,导致他这个宰辅之首空有其名、却无其实,朝野上下谈论起来,非但无人羡慕他这个宰相、敬畏他的地位,反而诸多调侃讥讽。
是可忍,孰不可忍!
现在既然房俊主动请辞,不管对方是欲擒故纵亦或以退为进,他必须趁此良机将房俊的“罪名”坐实,令房俊自食恶果……
所以怒叱一番不待房俊说话,便转向李承乾,义正辞严道:“陛下明鉴,越国公自持功高、蔑视君上,罪无可恕!该当削其爵位、黜其官职,以正朝纲!不然,往后若人人效仿,则陛下天威受损,国将不国!”
中书令发声,自有一群官员亦步亦趋、旋踵而至,纷纷出列,控诉房俊之娇奢跋扈、目无君上,甚至有人将房俊平素的作风问题挑出来,一一予以抨击。
朝堂之上吵嚷一团,瞬间房俊便成为一个“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的奸佞之辈。
然而刘洎率领一众文官对房俊口诛笔伐、竭力攻讦之时,本应全力输出的御史台却鸦雀无声、静默一旁。
堪称诡异。
刘祥道面对房俊力保东宫、不惜辞官归隐之状况,一时间有些懵,心底拿不定主意自己是否还需坚持此前策略,也站在房俊一旁反对陛下
之所以制定反对陛下的策略,一则是因他觉得这属于御史大夫之职责,越级晋位妃嫔本就违反法度,不可因陛下之故而损毁自己的原则;再则,可以由此塑造“强项令”之形象,一举扭转此前“帝王鹰犬”之骂名,狠狠收割一波“公正廉明”之威望,堪称一举两得。
可现在房俊跳出来,众目睽睽之下以强硬无比的姿态尽显“东宫忠臣”之立场,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