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往西上高原,去焦侥人那里夺地又夺人。
这时候宝鼎正往那边赶,能不能说服焦侥人另说,但结下友谊却是没什么问题。
把雒人往那边逼迫,纯粹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另外,黄品认为这次拖延就是为了准备更好的进行真正的和谈。
雒人伐木什么样他不知道,自己这边即便是有大钜放木起来都极为费力。
既然短时间内弄不出阻隔带,那就防不了火。
当然也不排除雒人要赌,赌火燃不起来或是烧得不快。
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
毕竟放火实在太容易,而且地点也是随心所欲。
不一定就烧到哪去,且想要灭火也全靠老天爷下不下雨。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雒人的首领,除了提些要求暂时去低头,再没别的办法。
毕竟这里现在是雒人的家业,秦人怎么折腾都不会心疼。
但若是成了秦人的家业,那再闹起来心疼的可就不是雒人。
出于方方面面的考虑,对河岸以西黄品都不准备急着放火,而是打算等着雒人上门商谈。
任嚣见黄品良久不吭声,心中又急又气。
他实在是搞不懂黄品为何这样固执。
若是对阵将敌军困于山中,百般劝降无果,放火烧山无可厚非。
可这么个放火法,不是一座山两座山那么烧。
但知晓黄品是什么性子,开口相劝也是白费口舌。
只能重重一叹,目光带着敬佩与可惜道:“人屠这名号怕是要你从武安君那里接过去。
只是再过十年二十年,你不要后悔就好。”
黄品嘿嘿一乐,“当武人的难道还想要个仁名?”
任嚣被噎得一时语塞,皱巴着脸半晌才缓声道:“不求仁,也不能求人屠二字。
尤其你除了是武人,还是墨家钜子。
说不得能被冠个仁字。”
“这把您给急的。”
不打算再逗弄任嚣,黄品应了一声后,刚打算仔细说说他的判断,黄文海突然急匆匆的从舱内走了过来。
“公子,将军,来的这个雒人确实并非真正的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