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己先走?”
火气一下直冲脑门,杏子呛他道,“我是先保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你是想看着我什么也不做,跟着全家一起下大牢吗?”
“山儿和宝珠才多大就要坐牢?”
“薛青连,你能不能有点担当,出事拿主意的本该是你!可是你照下镜子看看自己像个男人吗?”
“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青连对杏子骂他毫不生气,他震惊太过,一时反应不过来。
前两天还好好的,自己还是内阁大学士,哥哥做着生意,家族人人称赞,钱也借来了,怎么一下子薛府就要倒?
他喃喃地说,“凤药出的主意,要我自己向皇上说清薛府组织商队帮李慎偷运铁矿……”
他惊恐不安,“她要我把责任推给北府。”
“花冠的事你知道吧,那冠子竟然是万岁送给那个娼妓的。”
他突然暴发了,捂住脸又哭又笑,“万岁爷逛窑子,送给娼妓的东西落到咱们府上,先被我母亲收藏又被我哥哥卖给长公主,再被皇上看到!”
“命!命!这都是命啊,我以为东西到了长公主手中定然无忧,谁也不敢去惹这个女人,可还有皇上!天不佑我薛家!”
杏子从未见过青连这么癫狂的一面,愣愣地看着丈夫。
他忽而冷静下来,“我得和青云说一说,统一说辞。把这些事都推给大伯父,他对仙娘造的孽,也该还了。”
他起身向外走,走到门口停住回头深深看着杏子,桌上的蜡烧完晃了两下,熄掉了。
两人就这样在黑暗中默默相对,等杏子的眼睛适应黑暗,青连已不见了踪影。
杏子就这么一人坐在黑暗里,连点蜡的力气也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门响了一声,素夏像条游魂似的走进来,坐在她对面。
“听青连说,你要自立女户。”
“嗯。”杏子显得有些冷漠。
她很抱歉一时并没想到告诉素夏这些事,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双儿女。
除此之外,这个家没有任何让她留恋的东西。
等见了素夏才想起应该把自己要同青连分开之事告诉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