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梢挂着春意,她孤独地走在无人的花径,花草时不时牵绊着她的裙角。
她走得跌跌撞撞,风灯孤寂地摇动,光影不安地乱晃着。
真的坚持不下去就算了吧,别坚持了。她边走边想。
脸上又湿又凉,不知不觉中,她在流泪。
这样不对等的身份,让她的复仇如此艰难。
连哭,也要悄悄哭,别给人听见。
夜色吞没了她的悲伤,给她一个可以隐藏的怀抱。
让她无声肆意地将悲伤流淌。
她拿到细鞭时,心里狠狠唾骂自己,谁愿意这般自轻自贱,亲自递上鞭子,让人抽打自己?!
她口里弥漫着血腥气,咬破嘴唇却无感觉。
……
这一夜,对李慎是新奇而愉悦的体验。
爱欲纵横而肆意,他把握着尺度,用“蹂躏”去表达爱意。
他对身下的女人产生了说不清的情愫。
依恋?依赖?仿佛都不是。
但他知道自己不舍得对她下重手,皮鞋在她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伤痕,他一面愉悦,一面心疼。
纠结的情绪把他的爱欲推向新的高峰。
他是多么想把这女人揉碎,搂着她时想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
他不许任何人再碰她。
这是他一个人的金丝雀。
等他做了太子,第一个要收拾占了她初夜的那个男人。
到那时,他的瑛娘就再次干净了,就真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
欢爱结束,他心绪难平,穿鞋出去,不多时哑女进门为瑛娘涂药,烛光下哑女下巴上的胭脂痣越发艳丽。
哑女打着手势说这次伤得很轻,两三天就能好起来。
瑛娘浑身伤,侧躺在床上。
李慎不知所踪,他不舍得下死手打她,身体满足,可是没见血心头的火没畅快发出来。
夏公公跟上来,头低着如一道影子贴近李慎,“爷心里还不痛快?”
“嗯。”
“要不爷今天宿厢房?叫个丫头进来伺候?”
“也好。”
书房离璞玉轩不算远,但也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