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儿从璞玉轩回到自己房内,整个下午心不在焉。
夏雨不懂,既然知道王爷是什么样的人,确定是嫁错人了,就该进行下一步打算,有什么可踌躇。
珍儿当初愿意嫁给李慎,是因为他身份贵重,再不济也该是谦谦君子。
她心中所想的是将来母仪天下,没料到嫁过来后皇后倒了台。
父亲来信里虽没明说,想来李慎夺嫡的可能性不大。
皇后大约是没可能出来了,夫君是条豺狼,她怎么办?
妾室还有被发卖的可能性,她与李慎是锁死在一起的。
她不信瑛娘敢杀了李慎,瑛娘孝顺,她杀了李慎,不怕自己父亲被连累?
杀夫且杀了皇子,她一族都有可能被判大劈之刑。
听说从前六皇子妃就死了丈夫,独自养育一儿一女,一样活得很好。
王珍儿心中很乱,直到夜深还在房内来回踱步,把夏雨熬得直栽头。
“你回房歇着吧,我不用人守夜,哪来的破规矩,还有人行刺不成?”
珍儿将夏雨赶走,独自一人坐在窗下,索性推开了窗。
听到院外有些微声响。
“殿下,您喝多了,老奴扶您到哪个院子歇息?”说话的是公鸭嗓。
“本王不必人扶,你回去,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
王珍儿听出是恭王和夏公公。
她深吸口气,迎出去,月色洒在院中,如落霜雪,风却没有半分凉意,隔着院子,她与醉酒的夫君对望着。
李慎喝得有点多,但脑子仍然清明。
他推开夏公公,走到妻子面前,一个踉跄,撞进个软香的怀抱里。
此刻,他是放松的,手一伸紧紧抱住珍儿的纤腰,嘴里拉长腔调喊着,“珍儿,本王的发妻——王珍儿。”
王珍儿低头看着醉在自己怀中的男人,他面容秀美,眉眼大概像他母亲吧,笑起来温润迷人,颇有君子风范。
第一次见他时,是在京郊,他来接她的送亲队。
他骑着白马,仪表堂堂,她自车轿内挑帘仰望他一眼。
阳光洒在他肩头,一副芝兰玉树之态。
与她平日接触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