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管。”
“前几天和吏部尚书,大理寺左少卿一起吃饭,说起刑部接了个什么残肢案,是个告御状告到皇上跟前的。”
炎昆心头一动,垂下眼帘,“爷想多了吧?这和咱们有什么干系?左右瑛娘都不会被人发现的。”
李慎内心方寸已乱,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我本是这么想,可是这些事情太巧了,京中有个不知名的小吏,极能破案,姓劳,前些日子这个姓劳的给调到宫中做给事中了。”
“这才没几天,皇上突然要收缴所有朝服,说再做最后一批,以后皇子不得再穿金陵云锦。”
炎昆道,“爷一向是勇而有谋,怎么突然变得谨小慎微?听闻金陵云锦自太祖帝始只能帝后所用,旁人沾上就是僭越大罪,当今皇上慈爱,皇子公主才有了接触的资格。”
“能改动一次,就还能再次改变。”
“不过是恢复祖制,没什么吧。那给事中是个四品小员,劳大人与归大人要好圈里皆知,想必是托了归大人关系才调入宫里。”
“再说劳某性子怪癖,不得同僚待见,在刑部混不下去也是有的。”
“一个四品芝麻小官,王爷也太小心了些。”
“你说那残尸不是瑛娘的?”
“尸体全部由卑职处理好,位置爷也知道。就算劳某亲自来查,除非变成狗闻着味儿,否则不可能找到。”
“爷要还不放心,标下有一计谋。”
李慎道,“说来听听。”
……
第二天,劳伯英兴奋得像逮到鼠儿的猫,早朝一结束就去寻凤药。
“秦大人。”当初对着个女人喊大人,别扭之极,现在喊出这三个字十分流畅熟练。
“有消息啦。”他压低声音,难掩兴奋之情。
“昨儿夜间,恭亲王府失火,猜到烧了哪里吧?”
凤药沐浴着晨间的阳光,脸上只挂着隐约笑意,等着下文。
劳伯英道,“是王爷的寝宫,他头发都烧焦一部分呢,啧啧。”
他皮里阳秋摇着大脑袋,“真舍得下本。”
“大人不信失火只是巧合?”凤药反问。
“这种抹掉嫌疑的巧合劳某向来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