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抗旨了。”容妃温婉提醒。
“父亲还走?那明天女儿再过来。女儿这点子倔强和父亲如出一辙。”
“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知羞耻。”
容妃听了这刀子似的话语只一撩头发道,“也许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父亲只是不了解自己的孩儿。”
常宗道被迫低头,抬脚来到含元殿厢房,生硬地催促,“说吧。”
“爹爹,我是你的女儿,你就不能好好和女儿说次话吗?”
“为何一见我就板着张脸,爹可知道女儿压根想不起爹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常宗道将脸别开,不耐烦回道,“你爹天生就这副模样,费这么大事就为说这个的吗?”
“行,我直说,爹不愿帮女儿开口说昨天所求之事,人家都说母家强,嫁出去的女儿有依靠,想来我是没有这个福气了,好在咱们家不止爹一个男人,我不靠爹只能靠旁人。”
“你别祸害你弟弟。”常宗道断然喝止。
“他不会听你的话。”他又补充。
“弟弟?”容妃撇嘴冷哼,“弟弟大约心地像爹一样硬,我们姐弟俩和陌生人差不多。爹担心我连累你的宝贝儿子?”
“常大人恐怕是忘了,我还有儿子。”
容妃说完,注视着自己父亲,一直拉着脸的常大人终于有了表情。
满脸不可思议和一丝恐慌出现在他脸上。
“你要对我外孙做什么?”
“瑞儿都能议政了,你说我要干什么?”她带着一种残忍的爽快看着自己惊恐的老爹。
然后凑近父亲耳朵道,“我要让瑞儿争太子之位。”
“你胡闹!”常太宗大喝一声,“不许你这么做,瑞儿各方面都不合适做这种白日梦。”
“哦?为什么?他不够聪明?”容妃歪着头,任谁见了都会以为这是女儿在向老父亲撒娇。
她笑嘻嘻享受父亲的惊慌失措。
“你!怎能为一个野汉子随意践踏亲儿子的未来。”
“做太子就是践踏,好一个践踏。”
“瑞儿做了太子,一句话就能改变政局,我指望自己的儿子比指望父兄靠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