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我们的身份。”
这话不假,他们只不过是帝王手中的兵器,兵器无罪,看谁做兵器主人罢了。
“万承吉你僭越了,一件兵器不应该有思想。”
万承吉听了这话倒也不恼,只一笑。
反低看金玉郎一截。
对方身怀绝技,却只甘于做件利器。
再锋利也不过是个物件。
他不同,他想做万古名臣,万古权臣。
“金玉郎你是个出色的特务、杀手、刺客,但永远只能在暗处干脏活,上不得台面。”
玉郎奇道,“那又如何?你以为上了台面就干净得了?就能得善终?大家一样,并没谁高谁低之分。你愿操这份闲心,管谁坐龙椅那是你的事。”
万承吉听过反而把急着杀金玉郎的心淡了些。
此时他找到玉郎,闲聊似地问,“大人以为皇帝会不会觉察到我已反?”
“若是察觉,会在哪里埋伏?你接触他的时间比旁人都长,应该了解这个继位不正的野皇帝吧。”
玉郎坦诚摇头,“了解皇帝不在金某职责之内,我只完成任务。”
他一顿瞥了万承吉一眼,“你最好的金影卫都带在身边,此时不做反应,还等什么?”
这话点醒万承吉,也惊了他。
这一队人马是万直使手里最精尖的高手。
他们伪装成普通士兵跟随着万承吉千里奔袭回京,只望在最紧急的时刻做为冲锋之人,出其不意杀了皇帝。
用最锋利的刀割下野皇帝的人头。
没想到扮装的还是有漏洞,让玉郎发觉。
“你是怎么发现的。”
金玉郎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打心底笑出来。
他生得俊朗,一笑如清风霁月,照亮阿梨心扉。
“我同影卫同吃同宿,只听呼吸都能辨出不同,用‘发现’二字玷污了金某。”
他那样自信侃侃而谈。
发丝不乱衣冠整齐,气质闲雅,绝顶的男人不过如此。
阿梨立于万承吉身后呆望玉郎,内心被苦痛和幸福来回撕扯。
她已发觉玉郎有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