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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怎么紫桓变了性子,愿意同穷人交道起来?
紫桓打发了几人,那女人却留下来,仍然站在门口。
胭脂向堂内走,紫桓拦了一下。
“我不能看看你经营的生意?”胭脂似笑非笑只管向里走。
外面看着只是不起眼的小门脸,里头布置得富丽堂皇。
胭脂略估算了一下,这些装潢换成钱所需银子也要几百两。
账上没出一分,难得他这么快又撑起一摊子。
那女人跟了进来,低声道,“我已经签了身契,请爷和夫人示下,要奴婢做些什么?”
胭脂很诧异,回头看她,那女子脸上有哭过的痕迹,“我哥哥欠了老爷的钱,把我典给老爷的。”
那女子生得眉眼浓烈,骨骼粗大,想来做庄稼活倒是好手。
“你留在药铺做粗活吧,打扫、做饭……柜上小李总管会告诉你做什么的。”
胭脂转了一圈,她已经想通了,生死有命,陈紫桓作死了,她大不了为他收尸算了。
月余没见,今天一看,他倒活得精神百倍,甚至还胖了些。
“这边都正常了,今天晚上我可以回家了,你叫小厨房按我常吃的那些菜,做个席面好了。”
他神清气爽,又对女子说,“你的住处在后院西厢房,里头缺什么,和柜上小李总管要。”
胭脂看这药铺没从前在京城开的三分之一大,药房后连着厢房。
她走过去推开门大吃一惊,里头放着软榻,用乌木金漆屏风隔开。
几乎每个塌上都歪着个人,拿着精铜烟锅。
屋里弥漫着香腻腻的香气。
这是间供人吸烟的烟房。
中间还升着炉子,上面烧着水,一旁桌上放着花生、瓜子、点心和茶叶。
甚至院里还有灶台,可以为客人做些简单餐食,要价也十分便宜。
谁有钱还可以为大家叫唱曲的。
是个消磨时间的去处。
出来时,胭脂看了一眼柜上,“小李总管”生得五大三粗,一身匪气。
和家里的管家完全不一个类型。
“你别看面相,这人账上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