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夫人年纪轻轻掌管玉楼,井井有条,妥妥贴贴,没人兴风作浪。
他当时便有些惊讶,女人在他心中一直等同于“麻烦”二字,爱用感情处理问题,不爱用理智。
可凰夫人不同,现在站在她的对立面,他自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玉郎趁黎梨不在时,他解开纱布,拿个毛巾咬在口中,忍痛重新处理伤口,上了自己的伤药,将那伤口晾着,如此可以好得更快。
他故意不躺在自己房间,去躺了阿梨的床上,假寐等待。
黎梨回来,瞧见玉郎在自己床上躺着,心中一阵欢喜,觉得他不同自己见外,两人关系近了许多。
听见声音玉郎支起身体,忍痛道,“那个床硬得很,躺久了身上硌。”
阿梨高高兴兴将自己房间让给玉郎。
“你撤了监视我的人,我不跑。”玉郎自她进屋便不肯再躺,盘腿端坐在床上命令她。
“哪里有什么监视的……”
阿梨一双桃花眼能勾得所有男人目光闪烁,可惜遇到玉郎锐利的眼神,她连话也没说完,便把后半截吞到腹中去。
她低下头,嘴角不由勾出一丝笑意,她心中很欢喜,玉郎这样讲话是又把当做自己人看了。
“阿梨,你心中可有什么事瞒着本使?”
阿梨抬头时眼神一闪,避开玉郎的盯视。
“罢了,你现在已不是我的下属,没必要向我汇报你的行踪和事情。我现在只是个不受皇上信任,被免了西司之职的东直使了。”
阿梨没吱声,仿佛在思索。
自从进入东司,从玉郎手中经过的审讯,岂止千人。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被他捕捉到异常。
只这一句话,玉郎便知道阿梨靠上了别人,她明明早就离开京师,却对自己被免了西司职权一点不惊讶,明明早就知道了。
按时间,自己被免掉西司之职时,她已来到平城了。
把消息透给她的是谁呢?
“大人,小女子没有这个意思,大人从前对阿梨颇多照顾,又极信任阿梨,阿梨能有今天,多亏大人。”
她走到门口,吹响口哨,高高低低几声,只听到一阵风吹落叶之音,之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