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门房就是他吃住之处,他无父无母,跟着远亲来到京城,来京时尚不记事,离京时,已满腹沧桑。
他自小生得清俊,少不经事又刚从乡下来,看到这里的整齐的房子与街道,新奇地暂时忘了父母过世的悲痛。
跟着这个亲戚在小小的门房里,远亲看守大门,他就坐着小凳子靠在墙上无聊地抠着墙砖抓虫子玩。
亲戚说看大门非常重要,是整个院子里最重要的工作。
他在小小空间只觉得枯燥乏味。
亲戚不让他向外跑,连头道院子也不让他去。
并告诉他自己能收留他已经很不容易,要是不听话,一口饭也不能吃。
他饿得前心贴后背,不敢出小房子,靠着墙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一阵“吱吜”开大门的声音吵醒,踩着凳子从小窗中向外瞧。
看到自己那个亲戚点头哈腰给人开门。
进来一个妇人,穿着整齐干净,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打扮得与他见过的村里女人都不一样。
那妇人怀中抱着一个睡着的丫头,脸蛋红扑扑的,皮肤白皙得像冬天里覆盖大地的雪片。
她正做着香甜的梦,趴在妇人肩膀上犹在笑着。
乌黑的头发扎成小辫子,脖上挂着长命锁。
他的饥饿瞬间消失了,从前在村里,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丫头。
村子里的孩子个个早早就要帮家里干活。
最大的孩子若是丫头就得带弟妹,做饭。
老大是男孩就要同着父亲一起下地出力。
不管男娃女娃都灰头土脸,脏得分不出颜色。
这丫头生得像年画上的娃娃一样水灵。
原来年画画的是真的。
他露出两只眼睛,巴巴看着那丫头被妇人抱入院中,他的目光一直没收回来。
门房回来,看到他的模样,猥琐一笑,“小子才这么点大就知道想丫头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点上旱烟袋吸了一口,向男孩脸上一喷,一股浓烈的烟气加口臭呛得男孩几乎晕过去。
男孩的活动空间就在这块小房间里。门房睡觉的地方不比这里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