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封来自原是最没希望做皇帝而且出身卑贱的弟弟,李琮一点高兴不起来。
李瑕就是个贱种!他咬牙由人扶着跪下接旨。
一想到从前平日里见他得卑躬屈膝的九皇子,现在说句话,自己都得跪着,心中涌出巨大的愤懑与不甘。
他赏了枫红一大笔银子,叫她给燕翎带话,说自己再恢复几日便邀她与徐将军来家中,为她举办一个感谢宴。
枫红看看银票金额,感觉自己连日来的辛苦没有白费。
从王府出来时,云之带人出来相送。
枫红心中明白两人结怨已久,连面上的敷衍也懒得再装,直接告辞。
云之一直没说话,意味深长瞧着枫红,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笑得枫红心中没了底。
她坐着将军府的马车,在车中一时开心赚了许多银子,想买个宅子,将弟弟接来同住。
又想弟弟若未成亲,以她现在的能力,可以帮弟弟挑个合心合意的弟媳。
她也有个家可以回,虽自己不能生育,弟媳若能多生几个孩子,养一个到自己名下,将来为自己送终也不是不能。
生活,终于对她展现了一丝善意。
思绪飘来荡去,不知不觉她意识到回府的路太长了。
等她挑开帘子看时,才慌张地发现车子行至无人荒野?
她急忙放下窗帘,挑了门帘,赶车的背影十分陌生又熟悉。
马夫中没有这样的人。可是背影是自己见过的,绝对是府里的人,到底是谁?
“停车!你是谁,怎么敢把姑奶奶拉到这种地方?有什么图谋不成?”
那人也不转身,朗声笑问,“图谋?本将军也想问问,枫红你与金燕翎图谋的什么?”
枫红被巨大的恐惧罩住了,仿佛羊见了虎,连动弹一下的勇气也没有。
这声音如此熟悉,整个王府,乃至她的整个人生里,最怕的人,近在咫尺。
“徐……徐徐……”
那人转头——黑红的面孔,两道粗重的眉,两只眼像盯住可口猎物的兽,凶狠、志在必得。
枫红疆在车中,徐忠下马,伸手将她拉出车外,如拎一只小鸡仔。
枫红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