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留了封“乞情书”,求皇上把她与皇上安葬在一处。
她的丧仪办得简单,不过皇上准了她的乞求。
也算完成了遗愿。
在宫中死了一个没有后嗣的太妃,和一颗石头扔入湖里差不多,激起几圈涟漪一切归于平静。
凤药吃惊的是明玉,太妃是她旧主,明玉在治丧时的悲伤很克制,几乎像没事人。
丧事办完,凤药找个没旁人在的时候拐弯抹角问她,“太妃待你还好?”
“奴婢不是她的贴身宫女,谈不上好不好,不过她从来不随意责罚宫女。待下人也大方。”
明玉慢慢整理书案,把书和折子都混在一起却不知,一看就心不在焉。
她明明心中难过,却不愿表现出来。
“你怎么提前知道嘉太妃就要死了?莫非有人……”凤药想想觉得不可能,一个太妃,没了先皇不与别的女子争宠,谁会下毒害她。
既下毒,连明玉都知道,别人会不知道?
明玉意识到凤药想歪了,慌张地说,“太妃就是思念先皇,思念到茶不思,饭不想。正所谓情深不寿,她早就想追随先皇而去。”
皇上下朝没选含元殿继续处理政务,来了书房。
刚巧听到两人说话,进门就问,“追随谁呀?”
明玉脸色发白,跪下回道,“奴婢回凤药姑姑问话,说太妃情深不寿,太思念先皇,故而搞坏了身体才会早早仙逝。”
“凤药研墨,明玉出去吧。以后不许再议论亡者,对先人不敬。”
他心情不错,换下服制,像个寻常富贵公子。依窗而坐,拿起本兵书翻起来,等着凤药研墨。
两人一时无话,屋内安安静静。
李瑕惬意地出口气,“这就是朕心中的岁月静好。”
凤药心不在焉,“皇上用了茵墀香吗?”
“用了,朕喜欢这香的气味。不俗。”
“这香谱是药师所给,和普通制香师所治自然不同。”
“不知各宫都送去内务府新推的香料不曾?”
李瑕抬头看她一眼,复低头看书,“送了,每次都送不一样的供大家试香。”
李瑕忙活一上午,直到午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