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般剁了他们。”
九皇子一下委屈起来,但仍不敢轻信公主。
他毫不躲避长姐刀子似的眼神,与她近距离对视着。
“你可知道杀得了这一点点倭贼,一旦传到南疆,那里的百姓将遭受什么样的亵渎。”
“那便动我大周军队,一个一个,全部杀光。没有一点震慑只靠德政想让小人服从,无异做梦。”
“岂不闻小人畏威不畏德,岂不闻菩萨心肠雷霆手段。”
公主一连串反问,末了不屑地说,“我又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懂个屁,只说让我进去不让吧。”
她恶狠狠几乎与九皇子快要碰到鼻子,面对面盯着他。
“你不想上我的仇人名单吧?”她突然阴森地放低了声音。
一只手其实摸到了腰上的短刀。
她从牧之被烧成炭的那一刻,其实已失了智。
这暂时的冷静,完全是强压情绪,装出来的。
那些情绪压在胸口,如千斤铁块,如一座山峰,让她喘不上气,让她想狂喊,想要见谁流了血,想看到倭贼在自己面前被活剥才可以舒散些许。
她长这么大没有被人忤逆过。
捅天大的捅子,出天大的丑,顶多得着父皇几句申斥。
她一向作威作福,不容任何人对自己说“不”。
自牧之出使南疆,她已开始觉醒,反思自己荒唐的过往。
她已在悄然改变。
可这改变并没有抵过嚣张跋扈的禀性,不能一蹴而就。
这一天,她忘了一切,只想为牧之报仇。
九皇子软下来,“皇姐,我懂得的,我也读书受教,知道什么是耻辱。”
“实话同你说了吧,常公子头天夜里其实在我的承庆殿。我们一向有来往。”
“我把他当做国士,他去和谈前夜我也见过他。”
公主突然轻了下来,目光也变了,“他提起过我吗?”
“他一心忧国,无心男女之情。”
九皇子低下头,不想看公主失望的眼神。
“算了,他这人……”
九皇子接过公主手中的伞,“走吧,长姐,去瞧瞧父皇,不过不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