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
定睛“看”了多时,我却完全没有感受到手里捡起的画作和普通纸张有任何区别。
“视界”的感应中,老人也只是安静地坐在大厅两侧的沙发上,两手在腿间交叠、身姿挺拔,仪态优雅从容。
我的心咯噔一下,明白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恢复了视觉联络,我认真观赏起手中带着墨香的山山水水、奇松怪石。
虽然我不懂作画的技巧,这些画也并非注重写实的西洋画或精致细描的工笔画,可我依然能从画里的景色和人物身上,感受到作者作画时心中的寥廓和悠远。
就和吟诗作赋一样,同样是将几字一句的文字工整排列,喊麦的rapper和古代的诗人之间,差距一目了然。
尽管这画上的山石水木都是或浓或淡的黑色墨水写就,我依然能从墨迹的筋骨和留白的意蕴当中,读懂作者恬静淡雅、高远悠然的意境。
这是……能打动我的画啊。
它们不是那些哗众取宠、画出来冼钱的所谓“大师”之作,而是真正的宗师妙笔、真意丹青!
也正是此时,我对那位迄今为止未曾展示过暴力,也没有情绪起伏的老人有了新的认识。
或许这个人,真的是靠自己的德高望重和悲悯情怀,遣散了那些心灵尚未被我彻底荼毒的教众。
林染没有用替身能力压服我,没有用大道理说教我,却用自己的真心和无言的艺术,让我看到了这风烛残年之人的意志。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止戈为武”般的高尚境界。
就像最好的武术不是为了杀戮,最好的艺术也无需捧臭脚的评论家过分解读。
我明了地意识到,身后之人是一位真正的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