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地嘘了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几支镖夹在指间。流连抓紧了保才的手杖。保才伸出三根手指示意了流连一下,流连点点头,保才向车外指了一个方向,又点点流连,给她看了看手中的镖。
突然车帘被扯下来,说时迟那时快,保才先把烛台掷出去,歹人不防,被烫得惨叫一声,流连趁机跳出来劈头盖脑敲过去。流连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不敢恋战,躲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
保才的镖是喂了毒的,当场就放倒了一个,歹人是识货的,两个没打中要害的也只觉得麻酥酥的,没敢恋战,背起昏过去的那个狼狈逃窜。
流连重新点起烛台,后知后觉地满头冷汗。保才淡淡笑道:“怕不怕?”
“还好,还好!你不怕吗?”
“这有什么好怕的?才三个人而已,如果不是腿上有伤,一个也别想跑。不过,也够要他们喝一壶了!”流连的崇拜之情如长江流水般滔滔不绝,倒不是因为他会放暗器,他是王爷的侍卫,会武艺会放暗器都是正常的,可以理解,关键是人家那种举重若轻的姿态,太镇定了,看着就牛叉。倘若有人夸流连醋溜白菜做得好,流连也可以像他那样淡淡地说,还行吧,主要是这白菜新鲜。可这是生死攸关的事儿,不是炒菜,那心态得稳成什么样啊!后来,两个人熟了,聊得多了,流连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小意思,比这大的场面他见得多了去了。
接下来的路程,一直不太平,流连嘟嘟囔囔地骂人,保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你这马车是哪里来的?”
“这是仁王殿下送的。”
“难怪呢!这么奢华的车太招眼了,我们被惦记上了。要不换一辆车吧?你舍不舍得?不过,好在离放州地界也不远了,不换也没关系,这辆车坐着舒服!”
流连楞了一下,忙道:“那就换了吧。放州穷乡僻野,这车岂不是更惹眼?”
保才又看了他一眼,“换了也好!这里繁华一些,卖得起价钱,去了放州只怕价钱得折两成!你一个女人,又没有马,要马车也没什么用。”
崭新的马车,料坚工细,自然不难出手,流连照例跟当铺里的人你来我往地吵吵了一阵,最后卖了一百二十两银子。流连没想到车这么值钱,喜出望外。接下来路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