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人,比疯狗还凶,一个个的为这么个女人费尽心思!真不知道犯得什么傻!”
厢房里,流连醒过来,失声痛哭。流连没想到自己这么无用,仇人就在眼前,却什么也干不了,别说他身边有带刀的护卫,就算没有,自己怕也不是对手。刚刚太心急了些,挠俩血道子有个屁用?受此一惊他肯定会警觉起来,以后很难有机会了。活了两世,流连从没有像现在一样痛恨自己无能,一时悲从中来,哭得狼嚎一般。
信王听着院里瘆人的动静,后知后觉地审视胳膊上的牙印,很深很深,如果不是狄平出手,这块肉会被咬下来也末可知。
“保哥,这个女人跟林探花很恩爱吗?”
“林探花几乎从没跟我提起过他的夫人,偶尔吃饭时,老林会说哪个菜不如林夫人做得好,林珩便说其实差不多,不过林夫人有闲工夫,能做得更精致些,婵姨奶奶忙,没工夫瞎讲究,应该对他的娘子很满意,起码老林对这个孙媳很满意。”
信王冷哼一声,“林珩还没下葬呢,她早跟老大滚在一起了!什么恩爱夫妻,全都是笑活!”
外面流连的哭声闹得信王心烦,看看窗外,“保哥,你说这个小娘皮为什么不跟着老大,就算老大不给她正经名份,肯定也亏待不了她,总能过几年荣华富贵的好日子,怎么不比去放州强呢?她打得什么主意?”
“谁知道呢?也许她跟仁王什么也没有,仁王怎么肯为一个寡妇弄坏自己的名声呢?”
“怎么不肯呢?老大天天往城外跑,都不避人。跑去干啥?喝茶?切!老大对哪个人这么上心过?难道是王妃不许?”
保才摇摇头,“也许是陛下不允,王妃哪里拿得住仁王?陛下把仁王支走,估计是怕仁王硬要留下林夫人吧?”
“也许吧!多留点儿心,来者不善呐!”信王说着双手抱头靠在椅子上。狄平端着一大盘饭菜进来,三个围在一起吃早饭。
一直以来,流连只是呆呆落泪,一旦哭出声来,但如决堤一般再也止不住了。呜呜咽咽的哀泣声终于惹怒了信王。信王可不肯惯着她,抽出腰刀指着流连怒喝。流连抬起头来,透过朦胧泪眼看了看那雪亮的钢刀,闭上眼撞过去。信王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想她一个没经过事儿的小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