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等老子当了官,全部抓去打板子!”流连懒得理他,将他推到一边儿,吩咐老孙先把自己送到柳林村,谁知林珩发起了酒疯,要死要活地闹腾起来,流连丢不起这个人,只好应下先送他回城。林珩嘴边露出一丝奸笑,趁着车一颠簸仆在车底,流连无奈,扯起他坐在自己旁边,林珩奸计得售,趁机又靠在流连身上。
都到家门口了,不进去也说不过去了,流连捏了鼻子扶着醉鬼进了门。林珩不肯进自己房间,吵翻了天要住流连的屋子。林夫人骂了他几句孽障,到底拗不过他。
林珩不允许别人近身,宽衣擦脸打扇喂汤只要流连。流连强压下了揍他一顿的恶念,一本正经给他擦脸打扇,还得腾出一只手让他抓着。除了林夫人,阖府上下都趁机端茶送水,忍着笑来观摩了一番。老太爷吩咐老孙去乡下报平安,顺便把翠翠接回来。孙子的把戏瞒不过老头儿,这几天流连不在,孙子心神不宁的样子老头儿都看着呢,况且饭菜都没滋没味儿的,老头儿也有点儿受不了。
林夫人脸色铁青,对正哄林珩喝蜂蜜水的流连说:“等珩哥儿睡了,你也找个地方歇了吧,这儿留修文修武兄弟俩就行!”还没等流连应声儿,林珩先颠作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吵吵,只要自家媳妇伺候,谁敢打他媳妇的主意,等他当了官后,定要捉来打屁股!气得林夫人拂而去,下人们也忍了笑纷纷退下。
流连也累了,伏在床边小眯一会儿。林珩睁开眼睛,认真地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暗道:“柳叶儿,你既进了我林家的门,生是我林珩的人,死是我林珩的死人,想和离,作梦!”扯过一件袍子搭在流连的肩头,轻轻抚了抚她的头。
流连用冬瓜雕了一堂寒山独钓,很出了一个风头。七夕就是这样的,大姑娘小媳妇各逞手艺,打扮出一张花桌子,说是供神,还不是由人来品评。林珩陪了流连逛遍全城,很有几张花桌子立意奇巧,流连拣了一双瓜子大小的男鞋,鞋面上竟还有绣花。花桌子上的食物是可以吃的,只不许吃完,物件儿也许拿,只是见了更喜欢的得拿手中的东西换。林珩携了流连的手,慢慢走着,与许多携手的情侣擦肩而过——未婚的夫妻今日是可以见面同游的!
那日关于和离的话,谁也没再提起。流连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