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这鞋不就绣的荷花儿吗,挺好看的呀!花儿还是三哥帮我画的呢!”绣鸾装傻充愣道。冯梅音无语,她也只能跟柳叶儿这样的大脚比,绣鸾的脚不仅比她的脚小些,样子也比她的俏。
正说着,瑞骞进来了,绣鸾招呼了他一声,“三哥,你说我和三嫂谁的鞋好看!”瑞骞低头看了看,梅音穿的是大红缎子绣四季平安的高底儿鞋,绣鸾穿的是翠绿缎子绣鲤鱼戏莲的千层软底儿鞋,柳叶儿穿的是淡蓝绣并蒂莲千层软底儿鞋,瑞骞猜到大约是梅音挤兑柳叶儿脚大,绣鸾怕是替在柳叶儿出头,便笑道:“自然是七妹妹的好看,颜色配得好,既素净又娇艳。不过祖母有一双玄色大缎子绣鹦鹉摘桃的鞋子,最是鲜亮不过!”他本想息事宁人,谁知把俩人全得罪了,绣鸾横了他一眼,“你是在夸自己描的花样子好吧,我这鞋也是你描的花样子啊,凭什么叶子的就好看!你是说我的丫鬟不如翠翠手巧吗?”
“怎么会!你这鞋的颜色太翠了,粉荷花压不住色,你三嫂的鞋跟你的一个毛病!七妹妹的浅蓝色就不那么霸道,而且并蒂莲颜色深一些,看着就更好看!寓意也好!七妹妹,这颜色是大嫂挑的吧?我小时候学画,大嫂就跟我说过!”天地良心,这个颜色是流连自己配的,不过她还是点点头。瑞骞得意地笑了——他学过画不假,不过奉贤从未就配色问题与他探讨过,流连的瞎话儿让他高兴。
瑞骞拿起炕桌上的几张花样子看了看,挑了两张说,“这两张好一点儿!是谁画的?是七妹妹吧!跟大嫂描的花样子很有相似之处!”见冯梅音狐疑地看向她,流连忙点点头,“三哥好眼光!”瑞骞得意地笑了,“我还以为大嫂现在懒得弄这些了呢!谁知道,原来七妹妹得了真传!”
瑞骞眼睛里都是戏谑,流连的心“咯登”了一下,他是故意当着众人与她调情吗?瑞骞挑出来的两张的确是她画的:流连是个厨师,工作中时常要雕刻一些东西,起个画稿并不会难住她,工余时也常画一些彩铅画,这是她的爱好,虽没有画出什么惊世之作,漂亮还是做得到的!
流连低头思忖了一会儿,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有主儿的干粮动不得。他的胆子太大了,冯氏再是个草包,终究也会察觉的——女人在这方最再敏感不过了!一旦事发,自己不是自取其辱吗?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