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济生堂这帮人神神叨叨,偏偏又抠抠搜搜,尽想着花小钱就能改运的美事。
临到晚年收了一串学生,个个聪慧机敏,眉目间却毫无丹青之意。
若是正式的入室弟子,恐怕得砸了他几十年才立起来的招牌和名声。
好在无论是学生本人还是出束修的林婉婉,初衷都是成为画匠,而非技艺高超的画师。
能做到形似,便已足矣!
左文竹平生第一次见识不学“好”,非得往“差”里学的。
不过以这帮人的天赋,想在丹青一道上出头,着实不易。
左文竹沉声道:“年轻人,这点风浪都受不住吗?”
林婉婉苦着脸,抱怨道:“左老,这哪里才只是一点点风浪啊!”
手抚着胸口,作痛心疾首状,“我都愁得晚上睡不着觉了。”
左文竹慢悠悠地说道:“都是命!”
林婉婉唉声叹气,“病人的命是命,大夫的命也是命。你说着天天疑难杂症进进出出,万一哪天闹出点乱子来,可怎么办啊?”
文竹也是一味药,至少在左文竹少时,左家还是行医的。时至今日,老爷子都还能念两句汤头歌,显然并非传闻中的医术不精。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林婉婉对左文竹也有了些许了解,知道他并非那么古板之人,才敢与他开这样的玩笑。
“你老善书画,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做大夫,还能做什么?”
旁边的郭景辉疯狂点头附和。
左文竹安抚道:“也没那么容易出事。”
同众人讲起古来,“都说左家医术不精治死了人,你们知道治死的是谁吗?”
三人齐齐摇头。
左文竹轻描淡写道:“皇帝!”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慢悠悠地补充一句,“前朝的。”
“也不能说治死,顶多算没救回来。”
真龙天子殒命,不是负责医治的太医医术不精,难道是他命薄吗?
林婉婉万万没想到,左家改行的真相竟是如此。
对啊,能和齐家有交情,左家早年说不定也有太医署背景。
说到此处,左文竹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