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翻到某一页上的图画时,沈朝瞳孔颤了颤,他又往后翻了几页,内容大差不差。
他快速合上书,含笑望着少女,极富深意的表情难以捉摸,只是脸上升起的淡淡红晕暴露了他内心想法。
乔染尴尬弯了弯唇瓣,把沈朝的所有动作全部收入眼中,试图开口找补。
“这不是在府里无聊嘛,我看些有意思的打发一下时间。”
她越说声音越小,生怕沈朝一个厉色,给她把偷贩这些书的书摊一锅端了。
“这本就收了,小小年纪看着些不好。”
盯着乔染不可置信的目光,沈朝将书牢牢的放在身后带走。
“现在不看,难道要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才看吗?”
乔染对着沈朝的背影无能怒吼。
全然没看到庭院外,沈朝脚步顿了顿,眼中昏昧尽数散开。
皇宫。
寝殿熏香缭绕,空气弥漫着苦涩汤药味,大开的窗扇让整个寝殿散发着没有生气的冰冷。
乔恒端着乌黑的药汤进入内殿,他掀开帘子,看向靠在床头苟延残喘的定安帝,默默把汤药端了过去。
“父皇,该吃药了。”
老人面色恢白没有血色,甚至都没有力气挪动手臂,他缓缓睁眼,浑浊的眸子打量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嘴角扯了一抹弧度。
“滚。”
定安帝用尽力气,才吐出这么一个字。
乔恒敛起眉眼,面色无常,修长的手指搅动药汤。
“父皇还是快些喝吧,我滚了,便没有人来服侍您了。”
“你大逆不道朕要,朕要废了你!”
定安帝目眦欲裂,伸手去拉扯乔恒蟒袍上的玉佩。
乔恒勾了勾唇角,“父皇是想废了我,然后立六弟为太子么,可是六弟现在已经因为谋害天子,入狱了,还是儿臣亲自送他去的。”
乔恒看着定安帝,表情似笑非笑,接着道,“没关系,您这江山,我替您看着,有沈太傅扶持,朝堂上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说罢,乔恒将药碗放在桌子上,躬身行了一礼,“陛下走好,孩儿告退。”
定安帝望着乔恒的背影,哇的吐出一大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