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肃静,听我说。”
话音落处,沸沸扬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殿内众人急忙看向已经收敛笑容的姜尤,满面期待地猜测姜尤意欲何为。
姜尤迅速扫视众人一遍,目光落在敖正和伶伦身上,沉吟问道:“大哥,你和伶伦——好像有心事吧?”
敖正点了点头,坦诚道:“回大王,众位兄弟出言不逊,有损礼制,似乎稍有不妥。”
“对对对,大哥说的是。”姜尤暗自惊悟,讪讪笑道:“兄弟们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如此放肆下去,岂不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吗?不过,大哥放心,这种没有大没有小之举,绝对下不为例,不会再有。诸位兄弟,听见了吗?”
其实,闻听敖正之言,计蒙和黎羽等人已经意识到言语有失,正自懊悔,却见姜尤轻轻揭过此事,顿时安心,齐声应道:“是,臣等秉承大王教诲。”
姜尤趁机转过话题,正色问道:“大哥,若神农当真相助姬云,咱们胜算几何?”
敖正略一思忖,沉吟道:“自从陛下把神农兵权交付于太子,距今已近三年。三年之中,咱们并没有过多了解太子的练兵之术,不敢妄言。”
“嗨!”计蒙不以为然道:“少卿,就凭咱们太子爷那几把刷子,连大鸿也远远不如,根本不值一提。”
“不可轻敌啊,兵正。”计蒙话音刚落,伶伦淡淡道:“且不说太子是否有勇无谋,也不说伯琴是否聪明过人,单说夸娥族那些如狼似虎的巨人,敢问兵正,你可有破敌良策?”
“且。”计蒙稍稍一怔,不以为然道:“夸娥氏又有何能?无非比咱们身高力壮些而已。何况,三年前姬云造反,夸娥不也没有出兵吗?”
“此一时,彼一时也。”伶伦喟然道:“阪泉之战,爆发突然,我等尚且不及召集兵士,何况正在浊南治水的夸娥呢?”
“可不是么?”姜尤点头赞同道:“当初,老三闻听消息,匆匆赶回泗水城,可陛下已然阪泉兵败,禅位姬云。老三虽然不忿,却也不敢违抗陛下的旨令,只好又重新回去治理浊南的水患。”
“况且,如今局面和那时大不一样。”伶伦接口道:“若如敖继所言,太子果真坐观成败,必定有所准备,到那时候,夸娥岂会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