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咚咚!
啪啪啪!
他一路小跑,很快就跑至巷子尽头,在无人发现的地方,拐进不起眼的小卖部。
“……艹,好尴尬好尴尬!”
近乎社死的徐束喘息几口,敲了敲柜台,叫醒即将沉沉睡去的店铺阿姨,排出一张百元大钞:“来一件雨衣,要新的,好的。”
摇椅上的阿姨睁开佯装看报纸的眼睛,瞥了一眼徐束,提醒道:“小帅哥,最差的雨衣贰佰元三十一套,不单卖的哈。”
徐束表情微微一硬。
夺少?
大妈看了看时间,催促道:“要买就快点儿哦,按规矩下雨天雨具得涨价三成呢,看你年纪轻轻赚钱不易,我没好意思多收你呢。”
“还有这种事?”
“能骗你不成?这儿谁不知道咱老板是有名的周扒皮?谁不知道我小黄鹂是最好心的老实人?”
一来二去,这才弄明白。
原来在这开店的还是个不算特别富裕的上城人,阿姨只是个给人打工的。
难怪凌晨三点还不肯离去,不是奋斗的心在督促意志,而是早退要扣奖金和全勤。
问阿姨如果涨价三成卖这件雨衣,她能从中赚多少提成?
阿姨差点笑岔气:“小帅哥开什么玩笑,咱哪来的提成,要有这个东西我也不能原价卖你啊。”
徐束默默又拿出几个硬币。
说一句谢谢阿姨感激不尽。
穿上了暗红色的塑胶雨衣。
出门打碎连绵不休的水滴。
望向天空积压不散的阴翳。
感觉像个坐井观天的煞笔。
破烂的劣质雨伞租三块七。
完整的简陋蓑衣卖二百几。
上城人像飘逸散漫的乌云;
下城人像管口堵塞的沙丁。
他们在头顶享受生命意义;
他们被踩进地里不留痕迹。
这踏马的就是一等安全区?
真是……
一一又等等,蜷蜷又曲曲!
看着下城区如此低劣的生存环境,徐束甚至忍不住想要问,这日子过得也太磕碜,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