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国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搬家。
在东京住了快一年,家里也添置了很多东西,都需要搬走。
孙朝阳所住的公寓是新潮社的,现在回国,房子也要还给人家,那么多东西怎么办呢?简单,搬去自己名下的一套房子里去,他在涩谷有一套大平层。
大平层因为面积大,总价高,不好交易,不是好的投资。但这套房子孙朝阳是买来自住的,也没想过卖。
等折腾了几日,夫妻俩终于带着大包小包上了回北京的飞机。
孙朝阳照例在飞机起飞阶段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拍醒,耳边传来何情欢喜的声音:“朝阳,要到了。”
孙朝阳睁开眼睛朝窗户外看去,远方是北京城,四四方方,和棋盘格子一般。顿时清醒过来:“终于要回家了,还真想家里人啊!”
有个孕妇确实要万分小心,孙朝阳是等到所有人都下飞机了,才扶着何情出了舱,然后慢慢地朝关口走去。
过关又是一通折腾,等到了取托运行李处,堆成小山似的行李箱让他脑袋发胀。没办法,只能将那些玩意儿拢在一起,艰难地朝外面推。
四个老人都等在外面,看到他们,同时高喊:“朝阳朝阳”“情情情情!”
孙朝阳老爹还好,依旧是壮实如牛的模样,但母亲的头发却白了些,眼角的皱纹更深。以前的人们因为要辛苦劳作,老得也快,特别是妇女,一过四十岁,就急剧衰老。
握母亲温暖粗糙的手,孙朝阳心中又是高兴,又是难过:“妈,我回来了,想我没有?”
孙爸爸在旁边喝道:“想你个屁,你妈想的是她的大孙子。”
杨月娥:“对对对,我想何情。”她欣喜地看着何情的肚子:“这么大了,要生了啊。”
何情已经和父母抱成了一团,何水生竟然还哭了起来。
老孙撇嘴:“这个知识分子就是矫情,子女回来是好事,应该笑才对,他偏偏要哭,偏偏要煞风景,神经病嘛!”
“你!”何水生怒视孙永富,欲要发作。孙朝阳忙问他们现在钓鱼没有,收获如何。
何妈妈笑道:“收获颇丰,朝阳你不知道,这两个老头太不像话了,开着车乱跑,过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