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咬钩,所以,两老只能收拾了鱼竿静待来年。
两老头出去钓鱼的时候如果有收获还好说,打了空军就从老乡那里买点鸡鸭和新鲜蔬菜回家。上个月,两老头直接弄了口石磨,哼哧哼哧抬回家,说是可以磨豆腐吃,平时摆在庭院里也好看。
所谓豆渣菜就是将磨豆腐后剩下的豆渣放锅里,搁进去切碎的蔬菜,再放点油煮上一锅。
今天老孙家吃得简单,就一盆豆渣菜和一碟五香豆腐干。
孙朝阳把豆渣菜浇米饭上,和了,呼哧呼哧扒拉着。
今天切进豆渣菜里的蔬菜却是白萝卜缨子,也就是嫩叶,在四川被人称为萝卜菜。
豆渣最大的问题是有涩味,但被萝卜菜一中和,却有种特有的香甜。
孙朝阳吃得浑身通泰,口舌生津,禁不住道:“这北方的萝卜菜真是绝了,竟然是甜的。不像四川老家,带着苦味。妈,你的手艺太棒了。我连中协的席都不出去,就为了家里这一口。”
孙永富看孙朝阳夸奖老妻的手艺,说:“你尝尝我的五香豆干。”
孙朝阳夹了一块豆腐干送进嘴里,细细咀嚼,然后皱起了眉头。
孙永富生气:“你什么表情,跟吃屎一样。”
孙朝阳:“不对,不对,不是小时候那老头的味道,总觉得差点什么?”
老孙疑惑:“差什么,不差啊,我是按照包包儿的配方弄的呀,卤料也是暑假的时候回老家在中医院配的,分毫不差。”
他也咬了一口,抓头:“是好像是差了点什么?“
孙永富说的包包儿是砖瓦厂旁边一个农民老头,姓包。他嘴唇上长了个瘤子,嘟起很高,看起来像猪冲嘴,故而得了这个外号。虽然长相奇特,却还是结婚成家,儿女成群。因为家里人口多,粮食不够吃。老头就在河边地头点了黄豆,磨成豆腐。又去县中医院请郎中开了个卤水的方子,卤了豆腐干,挑了担子四处叫卖贴补家用。
对,卤料里的桂皮、草果、丁香、豆蔻什么的那时候属于中药,只能去医院开。
老家的有个老中医配得一手好料,他弄的方子后来养活了满城的烧腊摊子,好几家还被评为百年老店非物质文化遗产。
包包儿声音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