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你是不是要退休了,要给我压担子。哎,这么大一个单位,这么多人,这么多工作,我才二十出头就重任在肩,压力肯定是有的,能力肯定是欠缺的。可组织需要我,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悲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我都没有到退休年龄你就想着抢班夺权,未免太心急,要想接班,再等几年吧。再说了,就算要提拔你,我也没权力。油嘴滑舌,把门打开。”
孙朝阳:“是不是要把我头上助理两个字去掉,让我当副总编,那也行的。”
“那不行。”悲夫摇头。
孙朝阳:“那就没什么好事了。”
悲夫看到孙朝阳如看自己子侄一样,分外亲热,但实在是受不了他的不正经。忍不住喝道:“你现在好歹也是走上领导岗位的人了,还跟猴儿一样,成何体统?其实,当初你做助理主任,组织上也不是没有看法和顾虑的。”
孙朝阳:“还不是说我不正经,不成熟,不像个领导。”
“你知道就好,不过我今天说的倒不是这个,你将来要想做总编,有件事得去做。”
“什么事,老高您尽管吩咐,我一定办,袍哥人家决不拉稀摆带。”孙朝阳把胸脯拍得山响。
老高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证明文件一样的东西,递过来。
孙朝阳一看,忍不住低呼:“夜大,你让我去读夜大,开什么玩笑?”
原来,老高是让孙朝阳去读夜大。夜大授课地址倒不远,距离孙家也就一公里多点路,腿儿着就能去。
孙朝阳忙叫道:“老高,我工作忙不说,平时还要创作,哪里有时间去读书,再说,读这个有用吗?”
“学习总是好的,活到老,学到老。至于时间,时间就好像女人的……不,像是海绵,挤一挤总是有的。”悲夫:“是,你孙朝阳是全国知名作家,获奖无数,着作等身。可又有什么用,没用。”
孙朝阳不服:“怎么没用,刚才我和大林聊到职称问题,国家规定正式出版物可以参加职称评选啊。”
悲夫:“你还想评职称,副高还是正高?”
“当然是越高越好。”
“那么我问你,你什么文凭?高中生吧,高中生凭什么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