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获奖者众多,加一起几十个获奖者,操作空间巨大,正是评委广结善缘的时候。打个比方,就好像古时候的科举,你上了榜,自动成为考官的门生。新社会不讲究这个,但不妨碍获奖者和评委老师从此休戚与共同气连枝。你说这种好事,竞争能不激烈吗?”
迟春早听木呐说出做评委的好处,不禁满面异彩,点点头:“还是木呐同志你说得透彻。不过,也因为这样,估计我的事情也搞不成,我的人缘太坏了。”
说到这里,他面上的神色又转为郁闷。
孙朝阳正要安慰迟春早说,不进评委就不进呗,生活还得继续。不料木呐却道:“迟教授你还是应该争取一下,朝阳你也要助一臂之力。”
孙朝阳问:“怎么说?”
木呐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问迟春早假设他进了评委会,想负责那种文学类型。
迟春早回答说他是搞文艺评论的,自然负责评论这一块儿。
木呐用手扶了扶眼镜:“散文和杂文你能不能搞?”
迟春早:“木呐同志,我是搞文艺评论的,任何文学题材都懂。”
孙朝阳心中一动:“老木,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木呐道:“按照茅盾奖的程序来看,鲁迅文学奖应该也差不多。我可以向领导请示一下,让社里推荐你的《文化苦旅》参评。以你这本散文集的质量,审读小组那关肯定能过,毕竟硬实力摆在那里。问题的关键是评委这边怎么定,如果老迟能进评委会,有他照应,拿个鲁迅文学奖不在话下。”
孙朝阳一愣:“拿鲁迅文学奖?”
“为什么不呢?”木呐:“孙朝阳我问你,明年的茅盾奖你有把握吗?”
八五年要评第二届茅盾文学奖,做为穿越者,孙朝阳自然知道最后的获奖名单,有张洁的《沉重的翅膀》,有刘心武的《钟鼓楼》和李准的《黄河东流去》。
孙朝阳:“没可能,我太年轻了。”
现在的张洁快五十岁了,是文坛中坚,李准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刘心武四十来岁,年富力强,自小说《班主任》之后,红得烫人。
而茅盾文学奖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相当于终身成就奖——孙朝阳才二十出头,未来的文学道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