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语上写的是什么呢?
标语上写“孙朝阳枉为人师表”“孙朝阳西方思潮毒害青年作家”“孙三石打压青年作家。”
贴满了文化馆的围墙。
至于徐勇军等人,则满面不忿地站在标语下,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说些什么。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其他学员,几十人都跑了过来,围着徐勇军议论,嗡嗡嗡嗡,如同一群出箱采蜜的蜜蜂。
“孙三石来了。”有人一声喊,几十双眼睛同时转头看着下楼的三人。
齐娜要去撕标语,孙朝阳一把拉住她:“让人说话,天塌不下来。”
他又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各位学员,你们贴的标语我看了。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我并不想责怪大家。如果学员们对我的教学有意见,可以来找我交流。但我对你们这种贴标语的方式保留看法,除了发泄一下情绪,对于解决问题并无半点用处。今天既然大家都到了,正好我又有时间,要不,将就现在,大伙儿有什么话,可以当众讲,谁先来?”
在孙朝阳目光的逼视下,众学员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过得片刻,孙朝阳:“看标语,大家的都在反映我审稿的标准太严,甚至扯到打压青年作家上面。好,那就畅所欲言吧……都不愿意讲吗,那我点名了,赵长军,你对我的教学和审稿有什么意见吗?”
被点到名的赵长军嗫嚅:“我没有,我没有。”
孙朝阳:“好,赵长军同志没有意见。李梅,你的文章看过了。题目是《矿区的早晨》,但里面有两个问题,我正想找个时间跟你交流一下。”
李梅是个女作家,听到这话,忍不住问:“孙老师,我的那篇散文有哪两个问题?”
孙朝阳:“首先是题目,《矿区的早晨》太普通,读者一看到这个题目,首先就会在心里想。哦,是写矿区的,还是早晨。要么是写风景多美多美,要么是写作家积极投身于工业建设中去,反正就是那么回事。这样的文章现在随便翻开一本杂志一张报纸,实在太多,我又为什么要读呢?读了之后,又能带给我什么新鲜有趣的体验呢?应该没有吧,哪我为什么要浪费十几分钟时间去读呢?”
李梅:“我……”
孙朝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