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光说书有什么劲,开场诗都不念。人家说书的有时候还要唱上几句,你这算啥?”
“对对对,你哪怕背一段鼠来宝,也比现在有意思。”
女子却不理睬,依旧一字一句地念着,别人的议论好像和他没有关系似的。大伙儿议论半天,渐觉无趣,一个接一个散了,只剩李小兵一人因为吃到一块驴筋,在旁边只顾着嚼。
“同志你好。”女子突然停下来。
李小兵一口把驴筋吞下去:“我吗?”
女子点头:“为了伟大的解密事业,为了国家和民族,我们都要贡献出自己的所有,甚至生命。自从进了701,我黄依依早把自己当成死人了。”
李小兵迷惘:“我不明白。”
女子不说话,只拿眼睛看着李小兵手中的酱驴肉和饼。
李小兵这才恍然大悟,把一块饼撕了个口,夹了驴肉,塞她手里:“饿了吧,要不你吃点儿,送你的。”
女子:“我不是乞丐。”
李小兵:“乞丐又怎么了,人活在世上,谁不遇到天灾人祸。”
女子忽然激烈:“我不是乞丐,我是数学家,我为国家挨过饿,我为安在天院长流过血,我为了爱情甚至死过……爱情,爱情,我的爱情死了。我做出这么大牺牲,吃点饼怎么了。我要吃白面包,我要喝牛奶。我鲁小春不是乞丐,不不不,我是黄依依,我是黄依依。”
她一只手捏着火烧,另外一只手激动地挥舞着。
李小兵忙又夹了一块火烧塞她空着的拿那只手里。
回到家后,李小兵把饼一一夹了肉给陶爱国妈妈和邻居们吃。大伙儿肚子里没油水,都说好吃。
李小兵摇头道,这火烧能吃吗?首先,火烧的饼要现烤,吃的就是那种热腾腾的焦香酥脆,冷了面就韧了,咬一口像咬棉花,没意思。还有这酱驴肉,佐料虽然多,但一通煮,味挺乱的。酱料卤药说穿了其实就是中药,讲究的也是君臣佐使。什么料是君,什么味是辅。第一口咬下去应该是什么味,回甘应该是什么味儿,都要层次分明,秩序井然,丝毫乱不得。
陶爱国妈妈叫了声阿弥陀佛,道,小兵你还真是讲究,难道你懂做火烧。
李小兵就说自己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