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妈妈年轻的时候被单位派去乡镇,遇到大水,水渠垮塌。妈二话不说就跳下水去,用身体堵缺口。妈那天正是生理期,那种痛苦终生难忘。可你想要显贵,就得拼。也就是那事以后,妈入了党提了干,日子才好过起来。情情你还年轻,吃点亏不打紧的。”
何情点点头:“姆妈,我省得地。孙朝阳也说过,咱们年轻人吃点苦算什么,前面的路还长,一定要冲。说起来,他也挺厉害的。那么重的病,每天念稿念到天黑,换其他人早躺医院里了。”
忽然间,她对孙朝阳很佩服。
倒不是因为孙朝阳文章写得好,歌儿写得好。
做为省越剧团的演员,她从小就和演员编剧们打交道,见过的艺术家很多,其中有不少可谓是优秀。
但像孙朝阳这种平时嘻嘻哈哈,看起来彷佛游手好闲的,但一工作起来就发疯一样拼命的还是第一个。
对,他写稿就是在拼命,高烧三十九度口中依旧噼啪噼啪念个不停,哪天忽然不动了,死在那里都不叫人意外。
“对了,今天一个很奇怪的人过来找孙朝阳。嗯,那人的打扮和外国人一样,不男不女的。”
听到这里,陈忂忙问:“是不是叫什么莱。”
“莱斯莉。”
“对对对,就是他,好像是负责音乐的艺术总监。情情你快说,他来了之后又怎么样?”
何情装出轻描淡写的样子道:“还能怎么样,问孙朝阳要歌。前几天孙朝阳让我帮他记了三张谱子,莱斯莉过来拿。”
“三张谱子,我怎么没听你说过?”陈忂急问。
何情:“我也是忘记了。”
“嗨,怎么能忘记了,快说快说。”
“也没什么呀,就是过来要谱子,然后孙朝阳让我唱给莱斯莉听,又向他推荐了我。莱斯莉答应了,说是等孙朝阳的病好,就让我去录音棚灌磁带。这次音乐公司的新专辑,估计要用我。”
“什么估计,那就是你了。”陈忂咯咯地笑起来:“这下好了,不枉我们来北京一趟,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罪。”
她兴奋起来,有点语无伦次:“我在你们单位把牛抖吹出去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