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起床,竟有点冷,脖子处也酸酸的不得劲。上午勉强写了两千字,就再提不起精神。想了想,大约是昨天半夜去厕所的时候,看报纸看上劲,呆的时间长了点,冻着了。
好在他才二十一岁,正是一个人身体最棒的年纪,应该问题不大。
中午依旧是面条,孙朝阳吃了两口就没有食欲,他把筷子一扔:“烦了。”
还好下午他要出门,他要去录音棚见几个挑选的歌手,让她们试音,看是否符合要求。
这可是大事。
他忙裹了一件军大衣,又换上翻毛皮鞋,就朝地头赶去。
秋雨下了两天就停下来,然后刮起了风沙。只见天空黄乎乎的,落了他一头一脸。
录音棚是蒋见生联系的,在国内也算一流,里面有不少设备,墙壁上还少见地贴了吸音材料。
看到孙朝阳的模样,莱斯莉宋吃惊:“孙朝阳,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脏死了。”
孙朝阳:“应该是受了凉,有点小感冒。”
听到他说感冒了,莱斯莉宋惊咋咋地叫起来:“感冒了你还来,不怕把大家传染了吗?你知道感冒对一个歌唱家意味着什么吗,要坏嗓子的。”
他掏出一张手绢不住地朝孙朝阳扇风,又朝一个工作人员喊:“给他倒杯热水。”搞得孙朝阳很郁闷,合着我来这里还来错了。
莱斯莉跟孙朝阳说话的时候,一直把身体朝后仰。孙朝阳气恼:“没用的,这里是密闭空间,如果有病毒,早钻你身体里去了。放弃吧,我们都是自己健康的第一责任人。”
莱斯莉不住用手摸着自己的身体,面色大变,欲哭无泪:“钻进去了?孙朝阳你流氓,我当你是姐妹,你拿我当什么人?”
宋同志今天打扮得好看,依旧是一头蘑菇云似的爆炸头,上身是小牛皮飞行夹克,下面是黄色马丁靴和嫩绿的裤子。脸洗得干净,还抹了好多雪花膏。不得不承认,他的衣品还是相当不错的,在八十年代,摩登得张扬。
艺术家嘛,气质这块拿捏得很到位。
孙朝阳脑壳更热:“哥们儿,咱们正常点说话好不好?”
“拿来。”莱斯莉玉手朝孙朝阳一伸。
孙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