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看着陷入昏迷的周围,他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夏姜在水盆中净了手,揭开衣裳一角,但见鲜血仍止不住地往外洇,一颗心不停地下坠。
“药来了,药来了!”院子外忽然传来彭宇的大呼小叫。
众人纷纷让出道路,彭宇如一阵旋风跑了进来,身后背着一个包袱,手中则拽着一个年逾五十的老者,衣衫不整,脚上只穿着一只鞋,彭宇气喘吁吁地将身后的包袱放在桌上摊开:“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一并取了来。”
那老者战战兢兢地看着一屋子的官差,直到现在还在状况外,彭宇在他肩头推了一把:“这人救下来,饶你不死,若是救不下来,你也跟着陪葬!”
那老者吓得哆嗦成一团,夏姜气地在他额头上拍了一记,彭宇捧着脑袋不敢说话了。
夏姜安慰那老者道:“老人家,深夜叨扰实属无奈,你跟我来。”将他引到床前,老者吓了一跳:“嚯,伤得不轻,那包袱里有金疮药、碘酒、银针,正好用得上。”
夏姜大喜过望:“多谢老人家。”将金疮药交给老者:“你负责上药,我来封住他经络。”
“你?”老者面露不屑。
夏姜麻利地将周围身上的衣裳揭开,取银针在手,右手如蜻蜓点水在周围肩胛一拂,那银针已点在周围的肩井穴,入肉三寸,既快又准。老者咽了口唾沫,不再说话,将金疮药抹在周围的伤口处。
两厢配合,各司其职,屋中众人眼花缭乱,眨眼间周围后背已多了十几根银针,伤口处则被金疮药完全包裹,流血好歹止住了。
夏姜抹了把汗:“我这里有个方子,包袱里少了几味药,辛苦老人家帮我补齐。”
老者一一记下,忍了半天才道:“您是?”夏姜道:“东壁堂,我姓夏。”
老者一惊,目光中流露出敬仰之意,比了个大拇哥。
董心五千恩万谢地将人送到门外,向彭宇使了个眼神,彭宇会意地跟了上去。
程正谊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周捕头脱离危险了吗?”
夏姜面沉似水:“熬过今晚…大人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唔…”床上一身呻吟传来,夏姜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前,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