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身受,而绝不会说出:你们失去了一切,但却收获了自由。
王诗涵坐下身子,抹了把眼泪,夜风吹拂着她精致的小脸,她花了很久的时间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夜风透体让她感到寒冷,忽又想到货舱之中的谷雨仍然赤裸着身子,他全身湿漉漉的,又被凉风干吹,纵是铁打的身子也打熬不住。
她自责地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记,慌忙爬起身来,向货舱走去。
临近桅杆时,她忽地停下脚步,眼光看向高耸的货箱,想到黄自立还被绑着,她虽然目睹了黄自立追杀谷雨,但自己与他并没有仇怨,家中甚至还有几分交情,也不能放任不管,思忖片刻向货箱走去。
甲板上并没有黄自立的身影,王诗涵眉头皱起,她分明记得他正是被谷雨绑在此处,如今怎么不见了踪影?
王诗涵狐疑心起,绕着货箱打转,慢慢蹲在身子,从地上捡起一段绳子,她将那绳子抄在手中,借着月色细细端详,见那绳端断裂处整整齐齐,仔细想了想忽地变了脸色,将那绳子抛在地上,快步向货舱跑去。
顺天府角门,夏姜快步走近,黑暗中探出个脑袋:“夏姐姐。”
夏姜定睛细瞧:“彭宇!”
彭宇嘻嘻一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等您多时了。”
夏姜道:“四哥没发现吧?”
彭宇摇了摇头,苦着脸道:“我只说身体不舒服,四哥将我好生骂了一顿,倒也没有起疑心。”
夏姜笑了笑:“难为你了,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与四哥分说清楚。”
“这倒不用,反正我也被惯了。”彭宇无所谓地道。
两人在灯火通明的顺天府中穿行,因为骤然增多的盗贼,三班六房没有个轻省的,路上随处可见行色匆匆的官吏。彭宇当先领路进了案牍库,走进门来只见成排成排的木架,一股淡淡的霉味迎面而来,一名年轻的胥吏坐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听见脚步声从公文堆里抬起头:“小彭,等你多时了。”
彭宇拱拱手,笑道:“多谢马哥,要不是周捕头要得急,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别这么说,大家都是为公事。说来也巧,上午刑部差人提取卷宗,我便誊了副本送交上去,这原件还没来得及放回去,倒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