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谷雨护着王诗涵快步后退,装卸工见此情景,大惊失色地四散奔逃,码头上登时乱了套。
漕军虽名为军,但首要职责则是维持码头治安,平素处置的多是码头上的争执、打斗,疏于战阵冲杀,两厢一照面,高下立判。
贼人沉默、冷酷,手起刀落,人头翻滚,鲜血冲天而起,漕军哪曾见过这个,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吓破了胆子,纷纷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谷雨看得目眦欲裂,大喝道:“你们是兵,不准退!”
漕军置若罔闻,逃得更欢了。
贼人舍了漕军,向谷雨和王诗涵卷来。
谷雨已退到岸边,湖水在夜色下呈现出黝黑而苍凉的质感,随着凉风荡起层层秋波,一艘商船静静靠在岸边,船上的装卸工已跑得无影无踪,货物散落在地上。
转瞬间贼人已赶到面前,兜头便砍。
谷雨用力将王诗涵推向艞板:“上船!”右手举刀招架。
铛!月色下一声脆响。
王诗涵踉踉跄跄倒退数步,一脚踩在艞板,见谷雨片刻间已陷入重围,急道:“谷雨!”
谷雨面前忽地多了几把刀,心下骇然,放声大叫:“给我上船!”
王诗涵心中一颤,颤颤巍巍地踩过艞板,一手扶住船帮,落在甲板上。
谷雨左右支绌,边打边退,忽地转身一脚踢飞艞板。
王诗涵吓得心惊胆战,颤声道:“谷雨!”
艞板在半空之中翻滚,落入水中,谷雨松了口气,向她龇牙一笑,回身举刀劈砍。
王诗涵两腿一软,噗通跌坐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