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走来,虎着一张脸:“还傻站着作甚,不怕死吗?”
王诗涵甜甜一笑,任由他抓着腕子跑去。
谷雨知道四周定有其他贼人,原本想悄无声息解决三人,到头来还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今夜恐怕不能安然脱身,向狼奔豕突的人群看了一眼:“走,去码头!”
黄自立皱着眉头看向惊慌而来的人群,伸手将一人薅住:“怎么回事?”
那人见他一身官服,气喘吁吁地指着来路:“前,前面打起来了!”
黄自立眉头立起,将那人推到一边,拔出绣春刀:“老张、小赵,去看看!”
老张和小赵连忙跟在他身后,急匆匆向事发现场而来。
眼前忽然变得开阔,王诗涵指着高耸天际的桅杆兴奋地道:“船!”
码头上一条条体型庞大的船只静静地停泊在岸边,在此停靠的大多为供给京城的粮船,遮天蔽日,震撼十足,也有来往于京城与各地的商船,大小各异,灯秋火把将岸边照得亮如白昼,三三两两的装卸工通过艞板将货物搬下船来,漕军往来巡逻,指挥着工人:“时候不早了,快着些!”
谷雨和王诗涵两人的出现立时引起了漕军的注意,当即便有一支小队举着长戟迎面走来:“什么人?!”
谷雨喘着粗气:“我们是王把总的家人。”
队正歪着脑袋看他:“哪个王把总,来这儿做什么?”
“这个嘛…”谷雨抹了把头上的汗。
嗖!
熟悉的破空声自背后传来,谷雨汗毛乍起,一把搂住王诗涵蹲下身子。
一支弩箭正中队正的前胸!强大的惯性将他的身子向后抛出,飞出丈余后才狠狠落在地上。
“什么人?!”漕军如临大敌,纷纷向对面看去。
十余条人影倒拖着太刀,自码头的四面八方如旋风般向谷雨的方向汇集!
太刀在地上划出激烈的火花,耀眼夺目又凶险异常。
谷雨大叫一声:“我二伯是王奇瑞,被贼人追杀至此,弟兄们救命啊,我二伯不会亏待了各位!”
漕军听得一怔,漕运衙门的军卒皆由王把总统管,他家人遇到危险,那还有见死不救的?漕军大声呼喝,高举长戟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