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与愤怒清晰可见。棒槌叹了口气:“少龙头,那左立提供的地址您可还记得清楚?”方才酒楼掌柜左立与两人分别之时,将藏身之所告知了赵银环,两方约定分头行动,尔后在那据点中会和。
赵银环想了想道:“那地方不能去了。”
“好。”棒槌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赵银环道:“左立手下被捕,那据点随时便有可能被供出来,咱们此刻前去无异于自投罗网。我城中还有几套私宅,你随我走吧。”他顿了顿:“今日白龙会总舵损失惨重,可外派的几支人马未必便会全军覆没,这可是白龙会最后的家底,决不能教官府一网打尽。待躲过了今晚,设法尽快联系到残存人马。”
“明白了。”棒槌应道。
赵银环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了他一眼,棒槌回视着他:“我绝不会让你出危险。”今晚赵银环的转变让他大为震动,他的敏锐多变,机智沉稳让棒槌在他的身上终于看到了一丝赵书僧的影子。
赵银环点点头:“多谢。”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很多年后当有人回忆起这个夜晚时所能描述的仅是其中的一件或某几件事,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但当时处在这场旋涡当中的人有一点很笃定,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一名捕快挠着脑袋一脸为难地走出祠堂,谷雨与李清正低声说着话,先前周围与李清将抓捕的人犯押入顺天府大牢后随即展开排查,但令人失望的是并没有发现赵银环的踪迹。
那捕快走到谷雨身后:“小谷捕头”
谷雨停止了交谈,回身道:“怎么了?”
那捕快道:“那位大哥不让我们移动尸首。”
“哪位大哥?”话一出口谷雨随即反应了过来,他轻声道:“知道了,我来处理吧。”与李清打了个招呼轻轻地走入了祠堂,段西峰靠在墙边,整个人丧失了生气一般,怀中抱着的正是他的发妻燕子。
谷雨莫名地感到一阵心酸,走到他面前:“二师兄”
段西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睑,声音嘶哑道:“老七,让我和你嫂子再待一会。”
谷雨叹了口气:“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段西峰将双手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