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也只能等他清醒一点,再做询问。
如果几天后他还是这样,那可能就要按照包庇罪,和同伙罪裁判处决了。
但何千缘能明白,他是在装迷糊,可能是想要维护叶宿清,又也许是自己还没有想明白一些事情,没办法做出下一步的打算。
全船上几乎都是小孩子,以及一些根本聊不到一起的照护和守卫人员,每天几乎就是,何千缘和徐啸杰,以及莫以尘待在一起,也没有多少话说,就是一直静静地待着。
这一天还是一样,黑漆漆的海面上什么都没有,沉寂的仿佛是通往死亡的隧道。
只有船身划过黑气的涩涩声,以及船底未知来源的怪声,在传出隐隐哭声的船舱里回荡。
……
船舱里满是小孩子身上的奶渍味,何千缘有点闷,就趴在围栏上吹着苦涩的海风。
此时苦味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了,浮在鼻子上淡淡的,夹杂着远处飘来的植物香气,竟有点让人神迷。
眯着眼睛看向眼前的黑暗,朦胧之中闪过一点光亮,何千缘眼睛一下瞪大了,再想看几眼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正寻找着,突然肩膀上被拍了一下,何千缘打掉伸来的那只手,头也不回的说,“一边玩去,别烦我”。
含着笑意的声音在身旁响起,顺势靠在了围栏上,“这么确定就是我啊,换做别人你还会这么凶吗?看什么呢,和我说说呗”。
莫以尘穿着一身简单的学院服装,v领的深蓝色毛衣和白衬衫,显得他人畜无害的样子。
为了方便辨别身份,虚海市临行前给孩子们都准备了几身学院服装,料子是很舒服的,还不怕阴潮的环境侵蚀,能穿很长时间。
如果很不幸的流浪街头,也不至于穿得破破烂烂的,到哪里都被人嫌弃的避开,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何千缘刚睡醒,脑袋上面还翘着几根呆毛,在微风下微微颤抖,摇曳着。
她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静静地托着腮,垂眉思索着。
而莫以尘也不着急,开始翻手里的书看,等她什么时候想说话了,自己再开口说话也不迟。
“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
看书就看书,非要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