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城中之人，这就是天地间的因果，你想打破因果吗？”
闻言，顾凌天沉默不语。
白发老人说的也没错，起因的确是小男孩，但这份因果，他不想让小孩承受。
如果他有修为也就算了，可是他没有，在城中无他容身之地，能活多久？
与其说是赎罪，不如说是他们在折磨小男孩，用来发泄自己的不快，不顺心。
那瘦女人，体表有许多伤痕，只是被衣物遮掩，难以看出，多半是被她的夫君所打，那日看见小男孩躺在门侧，就想打他，发泄怒火。
许久，顾凌天眼神坚定道:“我带他走，因果不惧，一城之人，谁敢阻拦我？”
白发老人叹气道:“唉，此事不是你一人可以扛起的，世间因果，莫要轻易插手。”
顾凌天忽然笑了一下，道:“只要实力够强，区区因果何惧之有？此事因在他，但错是其父，城主已死，此事该了断，是城中人不放过他，是非对错，现在不是倒转了吗？”
犯错之人都死了，大仇得报，他们还要抓着一个几岁小孩不放，谁都可以欺负，难道这就是赎罪？
以他来看，现在城中人就是罪大恶极。
白发老人深邃的眸子中闪烁异样的光芒，没想到这年轻人看起来不大，竟看得如此透彻。
他继续道:“你真想插手，就要做好面对城中那些人的怒火。”
顾凌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起身走到屋门，半只脚踏出，大笑一声道:“恶事轮回，见之必除，一城之怒火，我自一人挡！”
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诉说着张狂与不羁。
白发老人双手背负，走出屋门，幽暗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笑。
“此天必成。”
冰冷的街道上，顾凌天快速返回马厩，准备连夜带他出城，眼神坚定，似磐石不动。
可当他回到马厩时，一股血腥味从里面传来，白焰马不停嘶鸣，挣扎，看到他回来，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顾凌天愣在原地，瞳孔中映射出那道弱小的身影，手腕划破，血浸湿地上的杂草。
他飞速跑到他的身旁，有些惊慌失措，竟撞倒了马槽，乌黑的脏水泼洒，湿润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