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是我们在进入023号城市之前能享用的最后一顿晚餐了。”
大家跟着布宁鱼馆进入餐车。
列车行进的速度放缓了,它摇晃时那张长形餐桌上黄铜灯架边沿的水晶吊坠就叮当作响,像是风铃,不知道什么时候克里斯廷娜已经回到路明非的身边,她用鞋尖碰了碰他的脚踝。
“有些熟面孔没有出现现在这里。”她俯在路明非耳边说。
路明非不明所以。
“他们中有些死掉了,有些则是因为已经在上一次拍卖的时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药物。”克里斯廷娜低声说,“类似的拍卖或许并不仅仅局限于俄罗斯,可能世界各地都有金融寡头、资本家被类似的手段操控着。”
事实上在被收割了很多年之后整个莫斯科的财富有绝大部分都落在了那个布宁口中幕后老板的口袋里,如果他复刻这种模式并在世界各地推广,那有多少金钱会在近代史上消失在账面上?
人类的财富原本可以用来实现更多的理想,现在却成了帮助朽木般的老人延续生命的清泉。
“我知道他在每一家银行的每一个账号,可刚才我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查看了那些账号,那里面一分钱都没有。”克里斯廷娜凝视前面老熊般佝偻的男人背影,低声对路明非说,“我想就算那个老板愿意重开拍卖会,这趟列车上的乘客们大概也没打算花钱来买。”
路明非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从没走进过任何一个客人的独立车厢,但是以那些私人空间的占地面积,就算塞下一整个加强排可能都不成问题。
如果他们只是将那些空间用来放置一些重火力武器或者藏进去一支雇佣兵团,可能还要更加轻松。
看周围那些含笑晏晏的年轻人,他们看上去健康友善并且乐于助人,可实际上这些人的血管里流淌着红得发黑的枯朽血液,早在接近一百年前他们就活跃于战场上,手上沾染过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
他们从不是什么只知道剥削无产阶级的资本家,而是曾经在一战或者二战中捞取功勋的亡命之徒。
布宁幕后的老板可能用那种从龙身上提取的药物控制了他们很多年,用时间作为筹码让这些老家伙为他打工、帮他盗取整个俄罗斯的财产,可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