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值还是和过往一样能打,五官精致得像是大理石雕刻的一样。
“嗯。”零点点头。
两个人又沿着长廊互相搀着下了楼,一楼也是空荡荡的,虽然没什么人气,却并不显得冷清,到处都是燃烧着火焰的壁炉,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固定的侍女来为这些壁火加上木炭或者木柴。
借着摇曳的火光他们走过一道拱门,拱门的后面是一张书桌,书桌上摆放着孔雀绿的花瓶。
“两年时间你的相貌都没有多少变化,像是时间凝固在了你的身上。”路明非在那张书桌边坐下,从摆盘精美的果盘里取了一粒葡萄丢在嘴里,慢慢地嚼着。
他的眼睑低垂睫毛也低垂,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中,语气中透着轻松的调子,可说出的话像是直接击中了皇女殿下的心脏。
零愣了一下,那张原本就没有多少表情的脸慢慢冷了下去。
片刻后女孩在路明非的对面坐下,她也从果盘中取了一粒葡萄,剥了皮之后丢进嘴里慢慢的嚼。
她的手腕极细锁骨也极伶仃,可是穿着那身藏青色的大衣,显得她的身体极修长。壁炉的火光在零的脸上跳跃,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我已经成年了,成年女孩的身体已经停止了发育,所以你会觉得我像是没有多少变化。”零慢悠悠地说。
“你在骗我。”路明非抬起眼帘,漆黑的瞳孔凝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肃冷的小脸,
“你说你曾经在苏维埃国家科学院图书馆中生活过,可是那栋建筑应该在1991年之前就已经被焚毁了吧?”
零冷冷地注视着路明非的眼睛,两个人都抿着嘴唇,瞳孔里都冷得像是在下一场雪。
两个人久久地对视,漆黑的眼睛和白金色的眼睛里都跳跃着火焰,脸上都莫无表情,像是下一秒钟就会从怀中抽出各自的武器刺穿对方的心脏。
然而就像是一股风拂过平静的湖面,静止的油画轰然间崩碎了。
零伸手按在路明非的脑袋上,揉乱他的头发,像是在抚摸一只海豹,又像是在抚摸一条小狗。
“我以前叫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出生于1977年12月25日,所以对不起,我确实欺骗了你。”皇女殿下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