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鳞片森白的长龙以浴缸为海,以抽象的形式缓缓游动着,谁都看不到它,但它掀起的涟漪一遍遍冲刷白瓷的缸壁。
此外在有那么几个瞬间绘梨衣酒红色的眸子里像是闪烁着古老的巨烛,某位君王的影子在她的身上若隐若现。
白王似乎并未随着两条八岐大蛇以及赫尔佐格的死去而死去,她以某种形式追随在路明非他们的身边,像是一个无处不在又悄无声息的幽灵。
刚才路明非所看到的一切让他坚信白王的幽灵就附着在绘梨衣的身上,那是活跃的意志、是真正掌控世间精神元素的至尊,谁也不敢保证她是否会取代绘梨衣重新君临天下。
至尊一定希望自己的身体在被掌握之前保证纯洁,路明非能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没有克制住心中的欲望最终会发生什么。
可他又疑惑,疑惑发生在绘梨衣身上的事情白色皇帝是否能够感同身受,如果真是如此那刚才岂非是说其实白王也参与了帮他泄火的过程……
心中隐隐有些莫名的躁动,像是当着自己的老婆和别的女孩调情,可不知为何路明非又觉得脊骨发寒。
假设白王能够短暂控制绘梨衣的身体,那如果刚才她稍稍用力会发生什么?
他惊恐地抖了抖,叼在嘴里的香烟都差点没咬稳,灰烬四散着落进浴缸。
——路明非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绘梨衣正跪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就着窗户的反光给自己梳头发。
其实这丽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并非没有镜子,相反,每一间客房、每一间浴室,只要你能想象的、印象中应该有镜子的房间其实都在设计之初就做好了安排。
不过绘梨衣也并没有要给自己弄出什么繁复发型的意思,只是把黑色的长发梳直,然后在脑袋上打了一个髻,插上银色的簪子,像是个古代江浙一带藏在闺房中的姑娘,那时候的女孩会把窗户拉开一条缝隙悄悄窥探窗外院子里和员外父亲并肩走过的年轻官员。
路明非从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一对哑铃,一边刷牙一边锻炼,同时坐在旁边看着绘梨衣从小镜子里给自己化妆。她仍跪坐,素白色小脸淡雅妩媚,漆黑晕着点酒红的长发已经恢复了从美容院出来时的模样,身上则换了白色的棉质睡衣,纤纤细细,看